在特里尔城北,是一片茂密的大森林。

    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巨树笔直向天,密密层层的枝远之类的意境完全是扯淡。

    在茂密的大森林深处,一块空阔的土地上,数以千计的日耳曼蛮子正兴高采烈的呼号大叫,狂热的用武器拍打着盾牌,乱七八糟的喊着什么,就好像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似的。

    而在这群蛮子围起来的空地中心,则是六根又粗有打而且雕刻着神秘花纹的巨石柱。

    在石柱的中心,一个身披长袍体态丰盈的女子正拿着一串金项链比比划划念念叨叨,同时扭动身体,好像在举办个人舞蹈会似的。

    然后,在那位美女面前,万尼乌斯牵着奥维尼娅的小手并肩站着,笑得跟**似的,牙花子完全都露出来了。

    一如既往的,万尼乌斯披着他那霸气又实用的熊皮斗篷,把同样威武霸气而且已经因为不断染血而开始变了颜色的橡木战棍挂在后腰上。而他身边的奥维尼娅则矜持的微笑着,带着红艳艳的石榴花冠,穿着白色的棉布长袍,带着亮闪闪的金链子,一副幸福的日耳曼新娘模样。

    而在两人身后,则是林林总总形形色色的上百对日耳曼狗男女——原本,一次结婚的仪式就只为一对夫妇举行,但是考虑到美因茨援军很快就要回程,又考虑到特里尔城里并没有那么多芙蕾雅的女祭司以及芙蕾雅的圣域,所以索性就在万尼乌斯的提议之下一起办了。

    尽管脸上笑得几乎要抽筋了,但是严格来讲对于杜克血蝎大叔而言这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了(老婆大人饶命),所以其实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兴奋——只是觉得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于是就高兴了。

    不过在心底里,万尼乌斯却在吐槽不已——他明明记得石榴花应该是在5月后才会开的,眼下应该还不到4月吧,这群日耳曼人上哪弄的这么多怒放的石榴花?

    而且,结婚什么的,不是应该由牧师来问新郎新娘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大家都说愿意,就走到一起了吗?

    ……好吧,那是基督教的传统。而现在这个年代,基督好像还没出生?

    不过不是还听说有抢婚的,就是新郎带了帮帮手冲到新娘家把新娘抢走的吗?

    ……好吧,这可是两百多号人的集体婚礼,如果玩抢婚的话很可能导致混乱之中抢错人。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剁他手足,如果结婚的时候抢错人似乎有可能导致流血冲突?

    当然,办个中式婚礼那也是不可能的——光是新郎要骑马这一项就能难为死万尼乌斯,更何况上哪找那么多红布去做新服?难道要把什么罗马希腊战俘都杀光用来染布?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弄一妹子在石柱环中间跳大神算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跳得跟夜店里磕了药的似的。更可气的是还不让我过去当钢管……

    当然,以上的话是开玩笑的。现在站在万尼乌斯以及一众日耳曼人面前跳大神的不是别人,而是奥维尼娅的姑姑,奥维尼娅唯一的随从,特里尔部族六个芙蕾雅女祭司之一,特娜。

    说起来,好像过儿也是管小龙女叫姑姑的?一只胳膊换个美女值还是不值呢?

    于是,万尼乌斯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然后,特娜的舞蹈越来越激烈,歌咏也越来越快,周围的日耳曼围观群众们的欢呼和歌咏也跟着热烈起来——按照万尼乌斯的观点来看,眼下特娜姑姑的舞蹈已经由嗑了药的夜店妹升级成了羊癫疯。

    不过如果有人抽风能抽得这么漂亮这么诱人,也还是值得一看的啊。吞了口口水,万尼乌斯傻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