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三名男子大学生的呼救引起了邻居的注意。

    村民们想办法破开大门,拿着棍棒镰刀冲上二楼,发现石德嵘早已没有了鼻息。

    他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不用拧就有水滴下来。

    双脚岔开,手撑着地,就这么坐在侧卧门口,脑袋耷拉在胸前,

    脸庞涨成紫红色,暴突的双眼满是血丝,

    咧开到耳垂边上的嘴角上扬着,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闻讯赶来的村民和乘客们,聚集在石德嵘家的一楼客厅里,议论纷纷。

    村长鲁贵让村民将三名惊魂未定的大学生带到别的人家休息,

    村长的小儿子鲁茂财告诉大家,石德嵘平时就是个嗜酒醉汉,昨天晚上可能只是喝了太多酒,把自己淋湿之后,坐到门外,刚好压迫到自己的呼吸,把自己活活窒息憋死了。

    这个说法勉勉强强说得通,毕竟暴雨还在下着,通讯、交通断绝,就算想向警方报案也不可能。

    村长鲁贵以“为石德嵘收殓尸体”为理由,客客气气地请乘客们回去,

    等到外人走光之后,客厅里只剩下几个较为年长的男性村民。

    鲁茂财将大门关上,一位名为鲁鹤的年老村民看了眼死状凄惨恐怖的石德嵘,犹豫着说道:“这是第几个了啊?难不成真是....”

    “别胡说!”

    村长鲁贵一改慈眉善目的模样,瞪着眼睛说道:“就算真是鬼,我们也有办法!

    茂财,你现在带几个人,去把水渠挖开。”

    村民惊愕道:“为什么?挖开水渠,田不就全淹了么?”

    “没有为什么,你那两亩烂田重要,还是命重要?”

    村长鲁贵冷笑道:“只有听我的,你,你们,才能活下去,要不然就等死吧。”

    村民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向鲁贵。

    鲁茂财带了几个人,穿着蓑衣扛着锄头,去到农田中,将昨天刚修好的水渠给挖开,任由阡陌农田被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