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一行人往三号楼走回,几个雌虫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而安德鲁和阿兰两人远远的走在后边。

    “菲利克斯他脾气比较暴躁,我看到他好像把你弄哭了。”

    安德鲁的身高超过两米,对阿兰说话时却会朝他的方向倾身,以便他们的视线能够处在同等高度的平面,然后阿兰便不需要仰头就能和他对话。

    与他凶相的脸完全不符的细腻体贴,和风度。

    “是呢,”阿兰微笑,“他认为我是穆尔的同伙,妄图加入三号楼小团体进行内部分裂。”

    安德鲁也笑了,“那……是么?”

    阿兰眸光微微一变,耸耸肩,“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他加快了脚步,脱离了安德鲁高大身形投落下来的影子,小跑过去拽了拽菲利克斯的衣角。

    菲利克斯回头,双手下意识的松开了两旁兄弟的肩膀,站在原地稍稍低头看阿兰。

    身后安德鲁慢慢的走近,周围的雌虫嗅到了古怪的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不敢打扰的先行离开了。

    “怎么了,小可怜儿?”

    菲利克斯看一眼他的老大,又看一眼仰着小脸看他的阿兰。

    “那个,菲利克斯,”阿兰小声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细长的小盒子递给他,“这个是……坎贝尔医生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菲利克斯皱起眉,“你怎么会见到坎贝尔?你受伤了?”

    阿兰诚实的回答:“没有,是他请我吃烤肉。”

    菲利克斯不相信的盯他,但看他一脸老实蠢萌的样子,心想谁知道呢……?坎贝尔确实拥有吃烤肉的工具。

    他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阿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坎贝尔医生只是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菲利克斯目露疑惑,没有当场打开盒子,而是低头把它收进怀里,他刘海有点儿长了,一低头就会挡到眼睛,于是他甩了甩头,把一头蓬松的咖啡色半长发都甩到脑后,取下手腕上的小皮筋将它们绑成了一个小辫儿。

    他高高瘦瘦的,脑后扎一个小辫儿,看着还挺有种飒沓不羁的痞帅感。

    阿兰揪了揪他的袖子,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颊,轻轻说:“……送我回去吧,菲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