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撑着冰凉的地板,布满血丝的眸子泪流不止,薄如纸的胸脯不住的起伏,“你杀了我唯一的孩子。”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

    周衍用帕子擦了擦扇过她耳光的手,颊边的红指印衬得他的神情更加森然,“你烧了绿绿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那是你活该!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活该!”

    话音落地,她面前陡然沉下黑影。

    他像一只兽一样粗暴地将她按到地上,指尖几乎要插进她的肩骨里,“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动她的东西!”

    他的平静被打破,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要动她的东西!”

    “我说了,是你活该!”她肩膀剧痛。

    肩胛骨快要被他捏碎之际,一个护士走了进来,“你们……”

    歇斯底里陷入疯狂之中的周衍瞬间恢复冷静。

    他没有理会护士,微凉的指腹轻蔑地掐住许盈的下巴,“那么现在,也是你活该。”

    活该以后再也不能怀上孩子。

    语毕,他松开她,毫不留情地转身而去。

    许盈瘫倒着,一时间顾不上恨,只是万念俱灰。

    护士:“你没事吧。”

    许盈仿若没听见,死了一般。

    许母在厨房做饭,听到门铃响,她忙不迭去开门。

    见许盈面色苍白憔悴,似乎微风一吹就会倒,许母立即扶住她,“怎么回事?早上出去不是还好好的?”

    许盈被搀扶到沙发里坐下,依然一语不发,哑了似的。

    “盈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话啊。”

    “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