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灰手人道,“我们赋予声音的意义会不会其实也是受环境影响的?”

    “按照这种说法,其实我们每一刻的每一个反应应该都是受环境影响的结果。”褐手人道。

    “也是。”灰手人说道,“就说现在我们这个环境,特殊环境,会不会对我们的影响尤其大?”

    “也许比平时大一些。”褐手人道。

    “那我们是否还需要相信你我赋予声音的意义?”灰手人问道。

    “我倾向于相信。”褐手人道,“因为,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别的提示了,毕竟,我还是需要些提示的。”

    灰手人又说:“我也需要提示。”

    “我们赋予声音的意义,其实也是与我们的感觉有关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这种人,应该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赋予声音意义吧?毕竟我们也不是普通人。”褐手人道,“那我们就根据我们赋予的意义,或者说我们感觉到的意义来行事,也差不多吧?”

    灰手人又说:“那就这样。我们考虑一下粘性代表什么吧。”

    “粘性令你想到了什么?”褐手人问道。

    “联结。”灰手人道,“我想到了联结。就好像无数个音联结起来的,会令人感觉有粘性。”

    褐手人又说:“你说得对啊。我也觉得有这个意思。”

    灰手人道:“然后还能推测出些什么来?”

    “联结,会不会跟你我联手有关系?”褐手人问道。

    “嗯。”灰手人说,“可能是有关系的。”

    “让你我联手做什么事?”褐手人问道。

    “其实刚才你我就已经联手做事了吧?”灰手人道。

    “对,我觉得你我同时吐出那个就已经算是联手了。”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一起发出‘呼呼’声也算吧?”

    “我觉得应该算。”褐手人道。

    “既然我们已经联手,如果那充满粘性的声音还是要提示我们的话,又是在给我们哪方面的提示呢?”灰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