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也要带着你!”

    白荣贵给她注射的药剂在身体中迅速发生作用,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撕裂般的动荡疼痛,与其等死,还不如奋起一搏,横竖都是死,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南乔四肢奋力挣扎,手腕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粗鄙的绳索在她的肌肤上摩擦,皮肤被摩擦的地方渗出密密麻麻的小血珠,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白荣贵很是享受的看着地上的人在折腾,如同他踩在脚下的蝼蚁,这一刻心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足足压抑了两年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天终于得到了释放。

    “现在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了吧?”

    他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中继续翻腾,捣鼓出十毫升的蓝色药液拿在手中摇晃均匀。

    “这两年!我就盼着这一天!”

    “我所有的怨恨都是你!都是你!你最终也只能毁在我手上!”

    他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丝毫不知道南乔已经挣脱掉手上的绳索,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你杀了我!白枕舟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我这心里早就没有这个人了!我只有仇恨!对你的恨!”

    他蹲下身,此刻的针头比之前的足足细长了一倍。

    胃里的酸水不断往上翻涌,南乔憋不住了嘴角一直留着白色透明液体,脑袋中开始嗡嗡作响,意识丝毫没有模糊,反倒是对于痛觉越来越敏感,正常的疼痛在她身体中被放大了数倍,而且这种疼痛还在不断增长。

    “马上,马上你就不会痛苦了!”

    他伸手触碰南乔的下巴,针头已经快要接触到肌肤之上,那一瞬间被南乔一把握住,死死抓住了身后的半截木棍狠狠地朝他脑袋上击去。

    “砰!”

    白荣贵下意识闪躲,棍棒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一下剧烈的痛感让白荣贵手抖了一下,借此空子南乔奋力蹬掉了腿上已经松散的绳子,颤颤巍巍的起身想要撞开紧锁的门。

    “今日,你逃不掉的!”

    白荣贵笃定了要和她同归于尽的心思,怎会心慈手软的留余地?

    “啊!”

    南乔知道这是一场博弈,一切生机都抓在她手中,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