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有直达京城的火车。

    在深城时仿佛置身春天,登上火车热得像蒸笼,夏日三伏天也就这样了。

    挨近长江才算是好了点,有了几丝秋天般的凉爽。

    在京城车站下车,直接像是到了北极,懂得手脚发麻,鼻尖耳垂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数九寒冬只怕也不过如此。

    他不在的这半个月,京城偷偷摸摸的下了两回雪,银装素裹。

    腊月过半,眼瞅着就要过年,这时候的京城最为热闹。

    回来的头三天,他腻在程方圆身边,寸步不离。

    程方圆说,“你这是受了什么打击?听说丢人都丢到全国各省老百姓面前了?”

    他没好气的辩解,“能不提这茬了不?我都保证要戒酒了。”

    “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恒心,也用不着满世界大张旗鼓的宣传,生怕谁不知道了似得,到时候食言而肥,你的老脸往哪放?”

    烟酒之类的东西,程方圆不知道有什么好上瘾的,但也清楚这东西对男人的诱惑是实打实的,想要戒掉并不容易,她纯粹是当个笑话听罢了。

    与其信了男人会戒烟戒酒的鬼话,还不如信街头巷口的算命先生。

    他委屈巴巴的说道,“媳妇儿,你不能这么狠心,我可就剩下你了。”

    程方圆打他一下,翻眼白说,“大过年的,别说这么渗人的话。”

    程方圆的冷嘲热讽,让他大为受伤,他赌气出门,正瞧见阿公在狗窝前边逗大黑。

    “黑呀,伸手握一个。”

    大黑高冷的扭扭头,朝周扬吼了一声。

    老爷子注定是白费力气,大黑还是小奶狗的时候倒是惯会讨贱儿,现在愈发矜持,别说握手,见了一般人,连友好的吼一声的兴趣都没有。

    “阿公,大黑是没戏了,要不你挑个小点儿机灵的,打小开始教吧。”

    老爷子摇头,就认准了大黑,“虎父还生犬子,犬父只能生狗子,这些小玩意儿身上可没有大黑的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