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即将结束,街路上的外地车逐渐多了,道上的红灯笼还在随风晃着,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烟花炮竹的声音,生活正逐渐回归平庸和忙碌。

    乌以沉载着计江淮去冥塔,计江淮的脸蛋红扑扑的,他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他说:“感觉好像在做梦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大脑清楚地感觉到了痛意。

    乌以沉说:“本来我留着这么多钱也没用,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纪念礼物吧。”

    计江淮兴奋地说:“那今天就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了!等会去庆祝吧!叫上翟高武一起吧!”

    乌以沉笑了一下,说:“好,把他们叫来我们家吧,今晚就在家里吃烧烤。”

    计江淮高兴道:“好啊!我们等会去买点食材吧!我想吃烤扇贝和牛肉串!”

    乌以沉忽然感觉一股暖流流过心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曾经这样跟父母出游,一起商量着晚上该吃什么,要去哪里散步。乌以沉恍惚着明白了,那是属于爱与安稳的日子,他跟江淮在一起时有了家的感觉。

    车子停在灯塔外面的路边,乌以沉和计江淮慢慢向灯塔走去,随着逐渐靠近灯塔的大门,计江淮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他紧张地左顾右盼,在进门前他赶紧拉住了乌以沉的胳膊,他不安地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

    乌以沉看着他的眼睛,说:“其实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我也一直在跟翟高武商量你的事情,所以这是我迟早要做的事”

    计江淮着急道:“可是这要花很多钱的!你为我花这么钱真的值得吗?”

    乌以沉说:“是九百万吧,其实我的存款只比九百万多一点,不过我每个月都有固定收入,也不至于变穷,所以之后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变化的。”

    计江淮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九百万……是七百万。”

    乌以沉愣了一下,但并不意外,当初计江淮说七年还九百万的时候他就觉得蹊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现在看来计江淮是故意夸大了两百万。

    乌以沉问:“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九百万啊?”

    计江淮说:“是我记错了,只有七百万,我那时候太累了,所以记错数字了。”

    乌以沉假装没事道:“是这样吗?比我预想的要少呢,还省了两百万,挺好的。”

    乌以沉回头看了一眼灯塔内部,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下去,我不是会员,翟高武也不在,只能靠你了。”

    计江淮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说:“我来吧,我知道怎么下去。”

    计江淮走向前厅的接待台,接待员一眼就认出了计江淮,接待员主动问道:“你回来了?”

    计江淮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计江淮是冥塔里唯一能自由进出的非工作人员,虽然下去和上来都要有人带路,但行动并不会受到阻碍,前台的接待员都认得他的脸,所以就免去了核对身份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