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深的伤口,即使会留下疤痕,总有一天也会痊癒。

    看着昔日的伤痕我发觉自己早已不再疼痛、不再悲伤,而是能豁然笑着。

    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早已没了睡意还是不想下床,看了下闹钟才发现原来已经快中午了,头还因为昨晚喝了一点酒而隐隐作痛。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伸长手m0了m0书桌上的手机,然後接起电话。

    「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好想你。」电话另一头的白宇霖语带稚气、撒娇般的说道。

    「你讲话真的越来越恶心了。」虽然他看不到,我还是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是真的很想你啊。」

    真是让人忍不住起J皮疙瘩。

    一大早的他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还是昨晚玩得太开心撞到头,所以发疯了。

    「够了,所以你打来到底要g嘛?」我用力的坐起身,没好气的说。

    「我好无聊,你要不要来陪我?」他笑嘻嘻的说道。

    「今天不行,我有事得做呢。」我沉默了一下,笑说。

    我小心的打开已经没有在用的旧衣橱,吱吱的声响回荡在屋内,衣橱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旧纸箱及杂物,大概有好几年都没有拿出来过,上头布满的灰尘惹的我直打喷嚏。

    随着一箱箱被移开的纸箱,满载的回忆如同倾泻般的浮现脑海。然後,映入我眼帘的是尘封在衣橱最深处的一个旧盒子。微微颤抖着的我伸长手,小心翼翼的拖出那个不大却有些重量的铁盒,此时窗外透进屋内的yAn光如同迎接般的照亮整个房间。

    抹去上头的灰尘,逐渐清晰的泛h的盒身、上头的字样及图像彷佛一把钥匙,那些被解锁的记忆再一次的全涌上了心头。我深x1了口气,轻轻的移开盒盖,而盒子里装的,是我怎麽也不愿意回想的一切。

    我凝视着,许久。

    原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得大哭一场、或者是发疯似的歇斯底里,然而,此时的我却意外的十分平静。愣愣的我望着其中一张相片中的我和他,没有太多的情绪,脑中一片空白。对於自己这样的反应我感到不解,没有了那种撕裂般的痛楚、更没有该对那个人感到憎恨至极的情绪。

    缓缓站起身我走向书桌,犹如想将他彻底赶出生活一般,将所有关於他的一切Si命的往盒子里丢。曾经我以为早就成了生活中一部分的东西,此刻我却可以丝毫不犹豫的将它们遗弃。

    有些伤痛并没有想像中来的持久,有时候不过是自己刻意拿针往伤口里扎。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也意味着是时候该放下了。

    低头望着手中的铁盒,既无法像处理垃圾般直接将它丢入垃圾桶、也无法将它留下,於是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徘徊着。

    踏着不确定的步伐,从单边耳机传来的是一首b一首更加悲摧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