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两剑,飞驰于空中。

    顾霄冰着脸立于剑首,霍泷则占了大半段剑身,好奇地这儿摸摸那儿摸摸,高兴得像只好不容易放风的鸽子。

    他以自己掌握不好新剑为借口,成功坐上了师兄的“宝贝媳妇”,不为别的,就为看顾霄的冰脸。

    少年的世界单纯易懂:顾霄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枕寒剑坐起来有些冰屁股。

    至于穆清嘉,他登上冥蝶剑则纯粹出于被迫。

    便宜师弟抛给他两个选择:

    第一,变成小木偶揣兜儿里带走;第二,同乘冥蝶剑带走。

    不都是被带走么!

    现下,穆清嘉欲哭无泪地听着耳边刮过的呼呼冷风,四下里全是茫茫云海,只觉自己孤苦伶仃,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跑。

    毕竟他是木身,没什么重量,风再大点就可以把他当风筝放了。

    “不想掉下去,就求我啊。”师弟还在说风凉话。

    他好像完全忘了方才穆清嘉‘咸猪手’的冒犯,心情少见地好,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虽然这些玩笑是建立在穆清嘉的痛苦之上的。

    “搂着我就不会掉下去了,师兄。”霍唯轻飘飘地道,着重加强了“师兄”二字,揶揄之意明晃晃摆在脸上。

    也只有在不怀好意的时候才肯叫他“师兄”了。

    穆清嘉发誓,他就是摔死、死外边、从这跳下去,也不会搂一下这大没良心的!

    另一边,霍泷终于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他本就是个精力旺盛的好动少年,身子和嘴一刻都闲不下来。

    但现在顾霄不肯理他,穆清嘉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抽不出空来写字,霍泷也顾不上畏惧霍唯,竟和他搭起话来。

    “喂,那边玩火的仙友。”

    霍唯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