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两人的震愕,章仁和易金则显得淡然无比。

    对此事,章琔难以理解,更不可置信,嗔怨地盯着章仁,“爷爷,为什么?”

    易拾同样也急的跳脚,脱口便问:“爷爷,你是不是欠了章家的钱,要拿孙儿去抵债?”

    易金的眼睛却是在看章仁,目光很是沉静,“章兄,此事还是由你来说为好。”

    章仁徐徐颔首,突然问章琔:“昭昭,还记得你五岁生辰时爷爷送你的那张三寸见方的金箔吗?”

    章琔不假思索地道:“孙儿记得,照爷爷嘱咐,迄今还放在孙儿的枕下。”

    “那张金箔里写着易拾的生辰八字。”

    章仁语出惊人,令章琔整个人当时呆若木鸡,城中流传已久的风言一下全涌入脑中,略一思索,竟有几分可信。

    良久,章琔再开口时,声音已显涩滞:“那个相士的话……”

    不及章琔说完,章仁便道:“是真的。”

    事出意外,章琔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努力想从中找出破绽,沉思默虑片刻,自以为寻出关键,质疑道:“可是这么多年,爷爷你从未承认过。”

    章仁坦坦道:“但爷爷也从未否认。”

    关于章琔命数的流言以及那个神秘的定亲之人,易拾也早有耳闻,只是从未想到自己的头上来。

    据眼下情状,实情已经再明显不过,易拾不禁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不成我就是那个命里带景星的人?我是给人冲喜的?”

    章琔恼杀地一把将玉叫子丢在地上,“我不要,我死也不嫁他。”

    易拾被章琔的举动激怒,亦将翡翠兔随手掷地,愤愤道:“我死也不娶她。”

    见易拾丢掉翡翠兔,易金登时气了个直眉瞪眼,“此事由不得你,赶紧把兔子捡起来。”

    章仁也怫然作色,先是斥道:“昭昭,你太失礼了。”然后又用命令的口气道:“捡起来。”

    “爷爷别逼孙儿。”章琔捏紧双手,一百个不情愿。

    易拾也万分气恼,想也不想便怒问易金:“你到底欠了章家什么东西?要拿孙儿去给人冲喜抵债。”

    闻言,易金瞬间青了脸色,声如狂狮暴吼:“老子欠了你章爷爷一张秋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