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时间的邀请,这实在是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好的,带路吧,我去!”武大笑吟吟的看着那孩童说道,看得出来这孩童是收到过良好教育的,可不是一般大户人家就能调教得出来的。

    “有劳庄主了,请随我来!”那孩童行了个礼,便就在前面带路,武大跟在后面,只觉得有些聊斋的味道,不过,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是兴奋。

    是的,他对于这样的诡异的突发事件有的其实只是兴奋而已。

    至于会不会是什么神秘色彩的事情?

    口胡,建国之后动物不得成精,鬼怪也不许有!

    跟着那孩童走着,很快,来到了东平郡城中的一处废墟旧址,房舍早已破旧不堪,不过从这仅存的旧址来看,却也能够看出这里曾经一定是气势磅薄,高墙采院的所在。

    如此的废墟,又是如此的夜晚,如此诡异的邀请,实在是让武大心神兴奋,不惧反笑,而这遗址的所在,倒不像往日,原本接连各院的小路廊道早已废弃,在风灯的映照下冷清清的,长满了杂草,不闻喧哗,而穿过此片小道却听得远处传来弄箫弹琴的清音,在这荒寂的夜里,倒也显得怪异无常。

    穿过了一处花园模样的旧址,终于见到了数个文士装束的人走过。却在谈论清淡玄学。

    其中一人忽地讨论起“天”的问题,道:“治国首须知天,若不知天道的运行变化和其固有的规律,管治国家就像隔靴搔痒,申公以为然否?”

    那叫申公的道:“劳夫子是否因见细雨连绵,望天生畏,故有此感触?”

    另一人笑道:“申公确是劳夫子的知己,不过我却认为他近日因钻研荀况的‘制天命而用之’的思想,才有此语吧。”

    却不料那劳夫子认真地道:”仇大人今趟错了,我对荀况的‘制天命而用之’,实不敢苟同。荀况的‘不治而议论’,只管言不管行,根本是脱离现实的高谈阔论。先师祖管仲的‘人君天地’就完全是两回事,是由实践的迫切需要方面来认识天人的关系。”

    哦,原来这人确实管仲王霸学说的传人啊。

    武大倒是笑了,心中更加感兴趣了起来,心道,自从汉朝董仲舒在皇帝的安排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其他学派的

    理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而今居然出现在了这样废墟之地,实在是有些意思啊。

    而且看上去还是一副论战的样子,这让人更加的有兴趣。

    不等武大多想,孩童带着武大来到了一个保存完好的楼舍之外,那孩童将名字和来历报上门卫后,一位俏婢便迎了出来,引着武大绕过了那保存完好的楼舍,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穿过一条林间小径,眼前一亮,一间檐前挂满彩灯的大平房呈现眼前,隐有人声传出。

    而那孩童却不再跟随,一些都显得极为的有意思。

    武大忍不住就之前所听到的那些观点,尝试着问那俏婢道:“思孟学派的人到了么?还有那些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