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在宫中待了一日,黄昏时分同太子一道出了宫。

    车上她见太子一副沉思的模样,问他:“哥哥是在想罗国的事?”

    今日父皇与太子二人谈论时,白倾倾在旁边也听了一耳朵。

    夏国和罗国皆与夷国接壤,近年来边境也都频频受到夷国侵扰。

    罗国年后欲派使臣来夏,大抵是打着借兵的主意。不过罗国人性子多蛮横,需费点心来应付。

    太子回神后,倒是摇了摇头。

    “还没和你说过,你所说的奴隶一事,几日前我与父皇提过。”

    白倾倾靠着的身子坐了起来。

    这事没见什么动静,她还打算找机会再探一探意思呢。而且她以为这事真要推动,也得等到太子登基以后了,没想到他竟还想拉着父皇一起干。

    “如何?”

    太子微微一笑:“有戏。”

    其实当时父皇是斥责他荒唐的,不过隔了几日所见,父皇态度已经有所松动。

    特别是考虑到各国之间的胶着战况,他想必也是想到了吸纳战力的好处。

    太子道此事急不来,这不是一夕之间就能达成之事。利弊成效都要再考量。

    白倾倾自然明白,她转着话题就说起:“对了,我有一事要托给皇兄。”

    “我想让冀衡进北营。”

    “你那个护卫?”太子对此人印象颇深。

    白倾倾点点头。从各方面来说,太子所掌管的北营才是夏国军事的核心。既然冀衡有这心思,还挑什么南营,一步到位多好。

    太子没再多问,只道:“好。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应过。”

    军营不比大公主府,白倾倾突然有种又想放人去飞,又怕他在外头遭了欺负的矛盾心情。

    她又提醒道:“他对我可重要,你可要帮我看好了,少根头发丝我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