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在旁听到了殿下的疑问,有些诧异,她上前道:“是。”

    流云不仅会功夫,而且还不错。怎么,难道殿下不记得了?

    宝珠原本还奇怪,殿下怎会让带伤的冀衡和流云比试?

    不过她一向只听吩咐不多嘴,只以为是殿下对这奴隶的兴致已经过了,或是他何时惹怒了殿下。

    殿下虽不看斗兽,但偶尔是喜欢看比武的。宝珠还猜殿下带冀衡回来,也许就是想看比武寻寻乐子的。

    总之就是没有想到,原来殿下只是忘了。

    这么说来,殿下原本以为流云并不会拳脚,那这比试,她不就只是想看流云挨打?宝珠一时无言。

    白倾倾是个修士,炼术御气的那种,对这世界的武力体系不太熟悉,看不懂太深的门道。

    但也看得出来,这流云有几分料子,也不是什么三脚猫的路数。

    白倾倾高冷淡然的神色都快崩了。

    什么啊!流云在原身这的存在感究竟是有多低?这么会打都没能留下个印象?

    原身都没印象,她又哪里会知道?

    白倾倾内心刮起了激烈的小旋风,但场上比试更为激烈。这场比试,输的人是要被赶出府的,流云针对冀衡,下手也极狠,还专盯着他的伤处下手。

    冀衡一开始被击退后,虽已调整回来。但连挨几下后,眼看着还是渐渐落于下风。

    护卫统领盯着场中,看着渐渐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殿下说让他来看看冀衡,他看了几眼便已清楚,此人对敌的方式,是倚靠着本能和力道,其中并无任何技巧和章法。

    应当是在奴隶的生涯中,自己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

    他的力道反应敏锐倒是都很好,毕竟是能在那斗兽场全须全尾离开的人。

    对付寻常打手,或是无脑的野兽自是有优势。

    但碰上流云这种功夫不弱,还略带些阴损的路数,就有些难了。

    至于白倾倾,牙口若好一点,杯沿都快给她咬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