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枫溪不给什么好态度,在他心中,经过詹纵的洗礼,对外界人的印象很不好,即便宇珩一定程度是救了他的性命,但指不定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按照宇珩刚刚和詹纵的对话,宇珩一直在一旁观看着自己和詹纵的战斗,知道他身份的同时,自然也知道他掌握有心法。

    同为外界人,保不准,宇珩的目的和詹纵一样,亦是看中了自己掌握的心法,想要据为己有,救他,只是为了赶走詹纵而已。

    “你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宇珩叹息的摇了摇头,他也知道枫溪在顾忌什么,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我对你的心法不感兴趣,救你不是为了救你,只是单纯地看那个詹纵不爽而已。”

    “你不出手,我自己也有办法应对。”对前者所说枫溪自然是不怎么相信,完全无视了他的说法,自顾自地进行辩解,想要将宇珩从这件事中剥离出去,不扯上关系。

    “得了吧,那个詹纵拿的可是灵器,你能有什么办法?行行行,我对你的心法感兴趣得了吧,正常人都会感兴趣,但是呢,我真的对你没什么想法。”宇珩无奈,一个闪身,瞬间来到了枫溪的身边。

    枫溪下意识的警戒,尽量拉开一定的距离。

    “别怕嘛,我要对付你可简单多了。”宇珩紧跟而上,极其热情地将手勾搭在了枫溪的脖子上,面色和善,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

    枫溪没有再挣扎,宇珩说的也没错,从詹纵对待他的态度来看,前者完全没有抵抗之意,惶惶如丧家之犬,一点反抗的欲望都没有,直接逃之夭夭,被几番羞辱都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大抵能料到,宇珩的境界很高。

    自己和詹纵的对决只是略胜一筹,对上宇珩,恐怕也和詹纵差不多。

    “你能别离我这么近吗。”枫溪皱了皱眉头,拧着鼻子,有些嫌弃的说道。

    这次倒不是要保持警戒,毕竟那么做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单纯的想让宇珩离得远点而已。

    主要是对面跟他勾肩搭背的,贴身离得这么近,一股股刺激难闻的气息将他淹没,很是难受。

    “哦。”宇珩试探性的吸了两口气,细细品味下,好像确实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立马缩回了放在枫溪身上的手,退后了一段距离。

    近墨者黑,浑身沾染上各种污秽,时间一长他倒是有点习惯了,一直没有察觉到,得找个时间好好清理下。

    “你刚才说的灵器,是什么东西?”等到气味完全消失,枫溪才开口,问出了想问的问题,一边来到一颗树下,如释重负地坐在了地上,缓解起伤势来。

    “灵器你都不知道?谁教你修炼的,怎么感觉除了教你怎么修炼,好像什么都没教你的样子,这不误人子弟?”宇珩一脸惊愕,对枫溪连灵器是什么都不知道感到震惊。

    “咳咳。”枫溪干咳了两声,掩饰下尴尬。

    细想来,好像除了如何一步一步地修炼,老师在其它方面基本上都没怎么同他讲过,只有到了那一步才会大致讲一下,比如灵兽的种类、以及在拿出石灵液后的灵药相关,没有接触过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自己又没见过,问又问不出来。

    加上不久前也抱怨过的没有好好讲过外界的事情,令他对未知的危险一无所知,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场面。

    “真是坑徒弟啊,回去必须得狠狠压榨一波,做点补偿。”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幻想暴扁了榕成一遍,咬牙切齿,做好了盘算,回过神来,看向宇珩,颇有些理直气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