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浑身一僵。

    他仍然垂着头抵着赵嵘脖颈一侧,按着赵嵘双手,仿佛拥抱一般覆着赵嵘。可他手间的力道已然在不知觉间缓缓撤去。

    他们离得太近,连呼吸都些微地交缠着,却好像又离得很远。

    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先前给赵嵘发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的时候,就做好了赵嵘反驳他的准备。

    赵嵘觉得他只是习惯了、只是有需求了。

    但他不是。

    他有很多话可以和赵嵘说。

    他和赵嵘说“喜欢”的时候,忐忑却期待着反应和回答——哪怕是拒绝。

    可连拒绝都没有,赵嵘仿佛没有听到他那句话一般。和他发出的消息一样,毫无回应。

    漠然比拒绝更让人害怕。

    漠然的话语更是让他手足无措,仿佛被钝器重重地击打着心间。

    赵嵘说讨厌他身上的酒味。

    他不爱喝酒,不爱在这样灯红酒绿的地方与人你来我往。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委曲求全地为了完成一个目的了。

    换来的却只是反感。

    他心中躁郁横生,可他担心赵嵘更不开心,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赵嵘以前从晚宴或者夜场酒吧回来时,面对他从前的那些话语……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隐约间似乎还能嗅到赵嵘身上穿的衣服的皂香,稍稍平息了他心间乱窜的情绪。

    他说:“你以前……”

    以前不是经常喝酒吗?不是喜欢在这种地方吗?为什么现在却讨厌他身上的酒味了呢?

    他这句话还没说出来,赵嵘便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