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子讲述自己是安平镇人,她叫储玉英,今年三十八岁。自己有一个养猪厂,一个西红柿大棚,一个草莓大棚。她男人叫毛鸿志,今年四十多岁,两人是经亲戚介绍结婚的,结婚能有十年,这个毛鸿志还是个人二婚。毛鸿志人好,性格也不错,就是有点不务正业,家里的活不干,喜欢开着皮卡车,拿着金属探测器到处寻宝。要不是毛鸿志对储玉英好,储玉英早就跟毛鸿志离婚了。大前天毛鸿志拿着金属探测器去溥仪行宫旧址探宝,挖了一些银元铜钱,还挖了一个青花大瓷罐。

    “我男人说了,那青花大瓷罐可能元青花,元青花价值一个多亿。把那青花大罐卖了后,他就不让我天天干活了,要带着我和两个孩子环游世界,我心里面是挺感动。那罐子带回来的时候全都是泥土,然后我男人就用水给那罐子给洗洗澡。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罐子是越洗越臭,我都怀疑那罐子装过屎。那天晚上,我男人就搂着那青花大瓷罐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男人就生病,高烧,胡言乱语,精神不振,不吃不喝。我带他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也没有检查出来他有什么毛病。今天早上,我男人身子突然抽搐,口吐白沫,我打120,急救车把我男人送到医院,又做了检查,结果还是查不到我男人得了什么病。我家亲戚说我男人挖的那个青花大瓷罐可能是骨灰坛子,我男人这情况也像撞邪,就让我过来找你帮忙处理!”储玉英对师父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男人是把人家骨灰罐子挖出来了,现在你男人在什么地方?”

    “我男人在中心医院,正在打点滴,状态一点都不好,医生建议我带着我男人到省城大医院检查一下。”

    “小何,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医院看一下。”师父对我吩咐了一声。

    我对师父点点头,就开始收拾东西,我拿了我用的那把奔雷剑,又拿了一把铜钱剑,接着又将墙上的挎包拿下来,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又翻开挎包看了一眼,里面有八卦镜,罗盘,令牌,毛笔,朱砂,黄符纸等等。

    “师父,东西都带全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大妹子咱们走吧!”师父对储玉英说了一句。

    师父没有开车,我们坐着储玉英的老奔驰车向中心医院赶去。储玉英的车虽然很老,但坐着很舒服,车内空间也很宽敞。

    到了中心医院,储玉英带着我们来到住院部二楼,找到她的男人毛鸿志。

    毛鸿志面色发白,眼圈和嘴唇发青,闭着眼睛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躺在床上打着点滴。我和师父看到毛鸿志的印堂缠绕着一层黑色的阴气,这明显是被鬼缠身了。

    毛鸿志住的病房里面有七八个人,都是毛鸿志的家人,他们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看着毛鸿志。

    “你男人确实是撞邪了,这情况我可以处理,让他待在医院里打点滴是没用的,而且也白白浪费钱,先把他弄回家吧!”师父指着毛鸿志对储玉英吩咐了一声。

    毛鸿志家的亲戚们听了师父的话,就去找护士过来拔针,然后雇佣医院的救护车把毛鸿志带回家。

    在赶往安庆镇的路上,储玉英一直是唉声叹气,此时车上还是我们三个人。

    “大妹子,你别发愁了,你男人不会有事的!”师父对储玉英安慰了一句。

    “自从我嫁给毛鸿志后,他们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家里一堆的活等着我去干,他和她前妻生的孩子,还要我带,虽然那孩子不听话,但我没亏待过那孩子,孩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这男人成天不务正业地出去探宝,他哪怕稍微帮我干一点活,我都不能像现在这么累。”储玉英说到这里,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也真是辛苦了。”

    “这样的日子,我也是过够了。等我男人病好了,我要好好地跟他谈谈,要么和我好好过日子,帮我打理养猪厂,草莓大棚,西红柿大棚,要不我们俩就离婚。”储玉英说完这话,就伸出右手抹了一下眼泪。

    我心想这储玉英虽然是一个坚强的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软弱的那一面,我心里面有点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