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和珅磨合这么长时间,刘振华已经开始能从和珅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事情实施的方法,他点点头,言道:“也只能我亲自出面了。”

    在这番交谈中,刘振华受益良多,因为忙碌而导致的混乱思绪,也终于开始清明了几分,他将刘香盈叫来,安排了一下眼下需要处理的工作,然后便给孙白打了个电话,让他及时赶到镇政府来。

    不多时等孙白赶来,刘振华开门见山,毫无保留的说道:“老孙,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孙白斜坐在椅子上,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初次见面的刘香盈,毕竟在这种小地方,很少会有刘香盈这种大美女,孙白多看两眼还是能够理解的:“我说老刘,咱们什么关系,提‘帮’这个字就显得太生疏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刘振华在孙白的眼前拍了一巴掌,吸引孙白的注意力,暗示孙白不要老盯着刘香盈看,然后缓缓说道:“我想让你当所长,派出所是一个掌控能力很强的势力,必须要由心腹来担当,在武备镇我能信得过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本来孙白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顿时瞪得像牛铃铛大小,被时间打磨完戾气的他,对当所长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将庸庸一生,可是刘振华的突然到来,却彻底的打破了他的原始思维,让他不得不接受眼前,开阔未来。

    孙白有些瞠目结舌的言道:“让我当所长?你没搞错吧,我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说不定你前脚让我当了所长,我后脚就把派出所搞得天翻地覆了。再说了,周永昌是郭洪生那一脉的人,派出所都是他的心腹,如果硬要我当所长,到时候恐怕只是个虚衔而已,难以服众,没有实权,反而会落得一个十分尴尬的地步。”

    这些刘振华都想过,因此他并不担心,嘴上不急不缓的说道:“不会当官,那就学着当官,没有哪个人是一出生就会跑的,做人要勇于接受考验。派出所那面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出面摆平的。”

    孙白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以及担忧,他和刘振华不同,如果说刘振华具有领袖才能,敢想敢干,具有别人不具备的**性,那孙白就是个得力副手,不具备**性,只知道把上面交代的事办好,做好自己的本份。

    “老刘,从大学咱们相识开始,我就一直都听你的,你说逃课,我就逃课,你说通宵,我就通宵,你说爬女厕所,我就爬女厕所,从来都没说过一个不字,今天也一样,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是全听你的。”

    刘振华很是欣慰的一笑,或许现在的刘振华因为历练与社会沉淀,开始变得成熟了许多、虚伪了许多,但他对孙白的感情,却始终如一,将他视为自己最亲的兄弟。

    以前流行过一句话,叫做:“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穿我衣服,我砍你手足!你砍我手足,我穿你衣服!”总的来说,再亲的兄弟也不如女人来的亲。可刘振华却觉得,女人如衣服,兄弟则是自己的皮带,当裤子失去了皮带,才知道什么叫依赖。

    刘振华用至诚至善的眼光,盯着孙白,随即会心一笑:“老孙,你的心我懂,眼下事不宜迟,咱们还是抓紧把这事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刘振华话锋一转,故作埋怨道:“老孙,以后来我这,不准再盯着我的秘书看了,晓得不?否则我给你把那俩窟窿眼给堵上!”

    刚才凝重的气氛,随着刘振华的一句玩笑而缓和,孙白也是开玩笑道:“我靠,老刘,你和你那小秘书是什么关系啊?”

    刘振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少打听!”

    根据孙白所说,现在派出所里总共有三个周永昌的铁杆心腹,官位仅次于周永昌,想要将孙白提拔成所长,必须先和这三个人通通气,能通则通,通不了,就让他们和周永昌一起去吧~

    经过孙白联系以后,三个人如期而至的来到了刘振华的办公室,他们三个人分别叫王磊、周弘、张伯伦,论长相没有什么特点,论气质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可以说只从外表上看,是三个很普通的人。但是孙白却说过,这三个人是周永昌黑暗的爪牙,心狠手辣,腹黑得很,必须要小心应对,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甚至比周永昌还难缠。

    刘振华谨遵孙白的警示,眼睛不断的打量着他们三个人,嘴上却始终一言不发,刘振华和三个人之间的对垒,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其实暗处早已破涛汹涌。刘振华越是不说话,就越煎熬着他们三个,毕竟他们三个已经知道了周永昌被‘退休’了,眼下他们被刘振华约见,心里不得不打鼓。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知道刘香盈进来送文件,凝重的局势才被打破,刘振华似笑非笑的开口言道:“周所长退休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我知道,你们三个和周所长的关系很好,我这次把你们叫来呢,无外乎是想安抚你们一下,别让你们胡思乱想,把重心依旧放在工作上。”

    这三个人在来之前,都对刘振华做了一些功课,他们知道刘振华是那种‘不动声色便取人首级’的狠角色,因此不敢怠慢。

    最先说话的是张伯伦,他表现的很恭维,脸上堆满笑容道:“周所长退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们不会多想什么,镇长这次约见我们,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足以看出镇长体恤下属的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