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清了,那是小舞姬的口水:真恶心。

    仿佛意识到谢珣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梭巡,意味不明,脱脱很配合地送出去个羞答答的媚眼,一低首,欲说还休地摸起了头发。

    她头发乱如鸡窝,一身腌臜,再配上那个勾引男人的笑,蠢到爆。阳光透过高窗洒落,照在脸上,眉眼犹存清稚,连细小的绒毛都布上了一层金色春阳,明明年纪小……谢珣膈应地收回目光:

    “既然无关,那就放人,不过平康坊是该趁机整顿一番,鱼龙混杂,”他眼睛朝脱脱的那截好腰身上一过,目露讥讽,“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自古以来,女人若是当起细作,恐怕比男人还要简便的多。”

    谢珣对王监察低语了两句,王监察立刻点头:“明白。”

    关了她两天,传闻中的酷刑没有,伙食竟也过得去,一听要放人,脱脱两眼冒光,火速爬起,所谓丢人不丢架势,石榴裙一抖搂,觑了觑谢珣:

    “台主,妾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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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可以走了?”

    谢珣颔首。

    脱脱却磨叽不动,眼睛一弯,笑得眉毛又要飞出去了:

    “妾早就听说御史台秉公执法,从不冤枉人,妾就知道台主一定会把我给放了。”她眉眼活泼,脸上讨好的神情活灵活现,“但,那个钱,台主还没说到底……”

    谢珣眉梢挑起:“你人不大,胃口倒不小,连御史台的竹杠也敢敲?”

    真邪门,这么红唇皓齿看着金贵无比的郎君居然也耍赖皮?脱脱心里直翻白眼,笑靥如花:

    “妾哪里是敲竹杠?再不长眼,也不敢打御史台的主意,可那天,”她忽灵光一现,顿时明白了什么--

    定是有外人在场,谢台主装正经!

    男人嘛,脱脱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瞥眼王监察,堆笑说:“劳驾,妾有些话想单独跟谢台主说。”

    无论如何也要弄到钱。

    王监察悲悯地瞅了她两眼,不禁感慨:真是不知死活。台狱里能活着走出去,寻常人早跑得没影,她真是奇葩一大朵呀。

    可惜这么标致的小尤物了,脑子不好。

    “你要是不想走,就不要走了。”谢珣冷道,已经十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