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走!…啊!”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敞开嘴不停地换着气,盗出的冷汗打Sh了浏海以及背部的衣服。

    听到枕边人的动静,连忙开启了床头柜上的桌灯,刹那间,白sE的光线驱离了猖狂的黑暗,亮起了视线。

    “彩瑛,你怎麽了?”手指轻轻拨开那因为冷汗而沾黏在额头上的浏海,或许,这就是作为医生的职业病吧!接着以手掌温柔覆盖在她的前额上,与自己的温度做b对,确定没有发烧,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作恶梦了?”名井南看着孙彩瑛那仍陷入呆滞的空洞眼神,涣散的瞳孔、惨白的面容以及一头凌乱的秀发,心头一扎,抓着衣袖轻轻替她拭去这涔涔冷汗。

    “…嗯……”沉默许久,孙彩瑛才轻轻点了点头,涣散的神情仍充斥着被惊吓过後的余劲。

    “先别想了,那都只是梦。”满是心疼,名井南一把将直挺挺坐在身旁的孙彩瑛揽入怀中,让她倒躺进自己的怀里。

    一动也不动地,顺着名井南的力道,温顺地躺在她的怀里,静静享受着她的温柔m0头安抚,温和柔软的嗓音富有魔力,抚平了此刻波澜的情绪。

    “就算只是梦,我也不太喜欢…”翻过身,伸出双手牢牢环抱住名井南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处,一字一句闷闷道。

    想起那梦境,不禁让孙彩瑛皱紧了眉头,明明知道这只是梦,但为什麽,却会如此的真实?

    “没事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感觉到身後的衣服被攒紧,名井南轻抚着孙彩瑛的小脑袋瓜,她也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梦,能让她感到如此害怕。

    自交往起的这些日子,孙彩瑛总带给自己欢乐,值勤时的不苟言笑,但总会趁着空档跑来自己的诊疗室赖着。

    把冷漠留给外头的世界,温柔全数给予了名井南。就像是专属於她的小太yAn小猛兽,小小的身子总把自己护在身後,不畏惧迎面而来的任何危险。

    当只剩下两人独处时,则会卸下一身坚强,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猛兽,由後面将名井南紧紧揽入怀中,将脸埋在发间颈窝,偷偷汲取这令孙彩瑛眷恋的雅香。

    从来没见过她如此软弱无助的时候。就算是疲倦,孙彩瑛也只会静静地躺在名井南的腿上,睡个觉补充T力,不会让她C什麽心。

    即便是受了伤躺在病床上,孙彩瑛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逗名井南开心,以行动告诉她:我没事,别愁眉苦脸了,好吗?

    “我看见……子瑜她,辞职离开了警队…”咬着下唇,孙彩瑛微微扬起头,与名井南四目相交,眼眶里,泪光打转。

    “周队长辞职?那……?”对於这梦境,名井南也感到有些意外,脑袋浮现出那总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近」面孔的周子瑜,她,会离开警队?

    “我知道这个没什麽,但关键是後面……”握起拳头,孙彩瑛在名井南讶异的目光下爬起身,那表情满是严肃。

    “我看到,她直直走向的地方,是地狱!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她,能把她拉回来,紧接着,她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地的鲜血,以及……凑崎纱夏声嘶力竭的哭泣声。”语毕,孙彩瑛缓缓闭上了双眼,脑袋无限播映的,是那血腥的一幕。

    此话一出,让名井南在那麽一瞬间,也不禁愣神了。看着孙彩瑛,虽然明白这不过是个梦,但究竟为什麽,似乎也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感。

    咬了下牙根後,名井南将孙彩瑛重新揽进怀里,看着那挂在眼角处的剔透,总让她倍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