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的对牌是不是你拿了?”

    “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就不见了?”

    客栈房间里,崔氏正指着下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婆子也不是好惹的,插着腰就跟崔氏对着骂了起来。“你少含血喷人!我可没拿你的东西!谁知道那是个什么破玩意儿!自己没保管好,就别赖我头上!”

    “这屋子,除了你就没别人来过,除了你还有谁?!”崔氏不甘示弱,怼了回去。

    婆子气急,插着腰回敬道:“你休想冤枉我!你说的那什么对牌长什么样儿我都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出去偷汉子的时候弄丢了,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你信口雌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崔氏一张脸气得通红,冲过去就要扇那婆子的巴掌。

    那婆子也不是个善茬儿,抓着崔氏的头发,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络绎不绝,闹得掌柜的隔老远就听见了。

    “这是咋了?”掌柜的朝外探了探头。

    小二正抹着桌子。“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两人起了争执。”

    说起这楼上的那位住客,小二就直摇头。“明明就一穷二白,还非要摆什么贵夫人的谱。有一回热水送的晚了一些,就是一通谩骂,还说自己是什么国公夫人,啧啧啧”

    掌柜的正扒拉着算盘,听到店小二发的牢骚,手指忽然一顿。“你方才说什么夫人?”

    “哦,就是楼上那泼妇,总说自己是什么国公夫人,身份高贵”店小二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掌柜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将店小二叫到身边。“你去探探她的底,看她说的可是实话。”

    店小二满是狐疑的看着他,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催促,放下手里的抹布,悄悄地摸上了楼。

    楼上,崔氏与那打杂的妇人还在拉扯着,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比起那市井泼妇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店小二在门口偷听了一阵,回去禀报掌柜道:“说是丢了个什么对牌,似乎挺重要的。”

    掌柜的捋着胡子,心中有了计较。

    莫老大午歇醒来,就见一封书信搁在了他的枕头边,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在右下角落了个梅花的印记。

    这梅花标记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特殊符号,只有重要的消息才会打上这个记号。

    莫老大撕开信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看完信里的内容之后,眼睛不由得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