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抬头四十五度角,不让眼角的泪留下来,然后颤抖着说道:“不......不怎么疼......”

    或许是发现张天海的窘境了,郑曼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到蹲在了地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张......张玉麟......,知不知道,刚刚的样子真可爱......哈哈哈......”郑曼差点就笑岔气了,刚刚张天海那模样看起来真的是反差太大了,而且有点呆萌。

    嗯,就是反差萌。

    张天海满脑门黑线:明明是扯到我的伤口了,竟然还在笑我?哼,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赶紧进去坐着,哈哈哈,笑个啥,真有那么好笑吗?赶紧过去坐着,多大个人了。真的是。”张天海开启了怨妇模式。

    “哈哈哈......肯定是不服了......哈哈哈......”此时的郑曼就像是一个笑点极低的孩子一般,笑得是花枝乱颤的。

    而张天海只是一脸无语地看着郑曼,然后无奈地继续走到镜子前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去了,作为一名极其臭美,且注重形象的上校军官,是必须整理好仪容仪表的。

    等到过了一会儿之后,郑曼才止住了笑,关上了房门,看着张天海,说道:“哎,刚刚是不是扯到的伤口了。”

    “这是废话。”张天海瞪了一眼某个罪魁祸首。

    “好啦。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身上有那么多伤口了,虽然是小伤口,但也很疼的。”说着,郑曼就走到了张天海的面前给他整理衣服。

    “知道就好,现在里边的伤口虽然消过毒了,但伤口始终没有愈合,丫下手轻点啊......其他的没关系,重点是疼啊......”张天海在控诉着郑曼的“罪状”。

    郑曼强忍着笑意,满眼温柔地看着张天海,说道:“疼可以说呀,干嘛刚刚非得装出了一副硬汉的模样......跟我,还得这么拘谨呀?又不是外面的官兵。”

    “嗯......有道理。”张天海点点头道,“对了,一会儿我要召集校级以上的军官开会了,也要出席。”

    “干嘛呀?不是说好了给我请假么?”郑曼恼了一眼张天海。

    “现在是有重要事情宣布,辎重连要扩充为辎重营,骑兵营也正式纳入直一团的编制之内了。还有的通讯连,也要趁这个时候,补充满员了。不然,通讯处可是人手不够了,副处长不能完替代。”任由着郑曼帮他整理衣裳,张天海正色道。

    “行吧!那就由我亲自出席。”郑曼点点头,吐了吐舌头道。

    “嗯。”张天海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道:“对了,开完这次会之后,继续去陈府住一段时间吧!明天,我亲自登门拜访一次陈老。”

    张天海的话语之中透着都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郑曼也知道张天海有这毛病,他决定了的事情,别人从来都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当然了,这一点特指下属与她。

    这点也许算是张天海的职业病了吧?或许,这一点是大多数领导都会有的职业惯病,就像后世的一些离休领导在刚退休时,都会极度不适应退休生活,都要找一些指挥的工作干干,以过度过度目前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