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语晴一下子就委屈了,她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可她可是母亲啊,就算做的过分了些,他也不该这样打电话过来怪她。

    于是语气也强硬了一点,试图给自己找点理由解释:“我也是替试探,要是真和那个女人好在一起,这点风浪算什么,她要是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和她在一起也没有必要是不是?”她顿了顿,听到那边好久都没有回音,以为自己的话被听进去,略带点得意:“妈是过来人了,这方面看的准着呢,们小年轻没经验,一喜欢就容易冲动,根本不看看对方是怎么想的,以为人家也和一样一心一意。有些事情一试就试出来了,这样,过几天回来,看看她为不为生气,要是没什么反应她就是不把放在心里,要是想分手,也是们感情不牢固。”

    总之说来说去,娄蓝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不对,不好就是了。

    阎清霄好久都说不出话,心里苦的像是喝了浓缩的黑咖啡,连嘴里都泛着苦。他母亲这幅样子,眼下一时说不通,阎清霄有苦难言,顾不上什么孝顺不孝顺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因为自己的病反复,不受控制打了娄蓝之后逃难一样跑来A国找Sophie治疗,娄蓝那边不知道怎么怪自己呢,出了这种新闻,他还有什么脸再回去见她。

    于是挂了电话,犹豫着要不要给娄蓝打个电话,想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拨过去,那边却是关机。

    这一下更慌了神,连忙又打了几个电话,汇报很快就过来了,家里没了人,娄蓝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人是带着行李走的。

    这一下确定无疑了,阎清霄眼前一黑,Sophie一直在他旁边守着,看他脸白的不像话,她也吓得要命,连忙给他吃药喂水,带他去休息。一边想着阎清霄喜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个男人谈了个爱,像是搭上了他的命一样。

    远在他国的男人如何乱成一团,娄蓝根本不知道。她在街上坐了一下午,一肚子的气,渐渐变成自怨自艾,自怜自哀。

    谈个爱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难呢?她年轻的时候想过的,自己和爱人在一起,分分钟钟的美好该如何珍贵,她要如何珍惜。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

    出神愣了一会儿,手里拎着行李箱站起来,又觉得有些茫然。

    饭不想吃,总该找个住的地方。娄蓝自从赚了钱之后不是没想过置办房产,可她一直和阎清霄住在一起,渐渐也忘了这件事。直到今天,她从那个男人的家里出来了,才惊觉,女人有一个房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样下去她在受到伤害之后,至少有个地方疗伤,她还从来没有过什么属于自己的大物件,眼下这样一看,一栋房子就是最好的。

    她很快振作起来,这没什么的,她有钱,想有房子,自己买就是了。

    她好歹也是个影星了,这点想要的东西还是要的起的。于是拉着行李哒哒哒的往房地产置业处走。

    天已经黑下来了,娄蓝凭一时之勇要买房子,走进置业中心去之后才觉得不妥。原因无他,她是个名人——买房子,也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接待处的人看到她倒是愣了一下,他们还没见过大半夜跑来买房子的女人,一选就选的是她们公寓最好最贵的一间,可眼下天黑了看房不方便,许多手续也没办法办。

    娄蓝这才惊觉自己的莽撞。那些人又要她的身份证要复印,她心里一慌,皱着眉头把手插在兜里,不一会儿就道了一句歉,慌慌张张又拉着行李箱跑了。

    这一进一出,娄蓝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觉得很是尴尬。阎清霄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渐渐地也让这个在尘世摸爬滚打惯了的女人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能力。娄蓝苦笑着还是拉着行李箱进了一家高级酒店办理了入住。

    第二天又让季珊珊带着买了房子,季珊珊以为她只是普通的投资,没多问,娄蓝最喜欢这个经纪人知情知趣。

    房子买的很快,季珊珊人脉广,认识许多做建筑这一块的朋友,她眼光也比娄蓝好了不少,四处打听了一下就替她定了很好的地段和房型,完省去娄蓝自己一个人咨询的麻烦,娄蓝很信任她,花了这辈子花过的最大一笔钱直接买下来房间,是间三居室,宽敞明亮,因为卖得好还剩下最后一套装潢过的样板房,这样不用装修,直接就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