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洞里隐隐约约能听到水滴滴答答的声音。

    戚止跟郝威咸一前一后的走着。

    前方的灯光灰暗,墙壁上点亮的油灯盏被风吹得摇摇欲灭。

    “嘶,好凉!”郝威咸不知碰到了哪一处地方,如刺骨寒冰般的触觉激得他急忙收回了手。

    戚止瞥了他一眼,上前握着他的手掌看了看。

    居然隐隐有冻伤的迹象。

    “别乱碰了,这里一切都有古怪。”

    戚止沉吟半晌,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最终眼底一丝暗光闪过,没有跟郝威咸说。

    郝威咸后怕的搓了搓手,凑到嘴边哈了口气,才暖和过来。

    “继续往前走吧,我没事的。”

    他适应了手掌此时的疼痛感后,向戚止提出了继续前进的要求。

    “好,你要是真有些什么问题,记得说出来,我可不想待会跟我一起出去的会是一具干尸。”

    戚止还是那么毒舌,但莫名给郝威咸一种暖意。

    他不敢落入下风的回嘴道:“谁带干尸出去还不一定呢。”

    戚止见他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也就放心多了。

    轻手轻脚的继续向前走。

    郝威咸缄默不言,这时候他明白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保持体力才是正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戚止看隧洞里的灯光都亮了许多。

    他忍不住眨了眨酸涩的眼,前方竟隐约间出现了一点白米粒似的光点。

    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看差了。

    伸手揉了揉眼眶,被隧洞中寒气沁得冰凉凉的手掌触及肌肤,就是一股寒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