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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紫在假山后见白香官走了,这才轻悄悄走出去,上前扶住王徽的胳膊。

    王徽就带着她顺原路慢慢往回走,边走边沉吟,“毒?我身上竟有毒?可又能中什么毒?”

    魏紫眉毛拧成了一团,拽拽主子袖子,小声道:“自打正月里那次之后,您可又有三个月没来癸水了。”

    王徽一顿,恍然大悟,从她去年八月份穿越,这身子就一直没来月信,直到今年正月下旬,那东西才不情不愿来了一次,只持续了三天,量极少,颜色也发暗,她自己是半点都没察觉的,若非魏紫整理床铺时眼尖,只怕还发现不了。

    王徽本就不是为这些事上心的人,平日事情又多,千头万绪的,且身体一直康健,经过大半年的调养锻炼,虽还未达到她上辈子的巅峰状态,却也差之不远,故而虽然知道自己那方面肯定有问题,但也没顾得上去细想;丫头们初时还担心些,后来被她加了文化课体育课的任务,指使得团团转,渐渐也就不那么关心这事了。

    正月里她来了那次癸水,几个妹子都高兴得像过年似的,转眼却又忧心起来,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来。

    王徽就笑,说这次都是碰巧才发现的,也许前几个月也来过,只是没被发现呢。

    话虽这么说,但她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

    但终究觉得此事不过疥癣之症,不疼不痒,短期内确是没工夫去料理它。

    可今日听白香官这么一说,再联想到自己身上这唯一不正常的地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原来不是内分泌失调,而是中了毒啊。

    这样阴狠下作的毒|药,专害女儿家的,难怪白香官难以启齿。

    可是自她穿越以来就牢牢把持住了东院的饮食大关,苏氏再混账,也不可能拿儿媳这方面的事情做文章,毕竟这也是关系到子嗣大计的。

    既然排除了定国公府,那么这毒,恐怕就只可能是原主未出阁的时候种下的了。

    虽然不清楚王家的情况,也没什么证据,但只要略微一想,有时机、有能力这么做的,也就是那个继母兰氏而已。

    可这继母厌恶原配所出子女不奇怪,下毒就有点过了吧?还是这种断人子嗣损阴德的毒,纵是兰氏不忌讳,积年累月地做手脚,就不怕东窗事发?就算王世通再如何忽视长女、宠爱填房,若发现了这种事,恐怕也是容不下兰氏的。

    故而若此事真是兰氏所为,只怕除了厌恶之外,还另有更紧要的原因。

    原主记忆中,王家可是还有个与她年纪相当的妹妹的,正是兰氏所出,若兰氏做这种事被发现,那王家二姑娘也就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令兰氏冒着赔上亲生女儿一辈子的风险,去向王徽下手?

    王徽去搜寻原主记忆,自然也是不得要领,只记得继母过门后对她非常好,事事捧着宠着,一句重话都不会说,只要大姑娘开了口,星星月亮都能摘了来,说话比二姑娘好使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