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他心怀恐惧，仿佛登基的是别人，就会在劫难逃，可坐上了这个位置，他却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精神。
眼睛不再发亮，话语不再轻快，只剩下执掌权力本身，而他手里那点权力，也是顾珽考虑之后的授予的，他怕赵无忧一旦大权在握，会做做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
顾珽不信任赵无忧，坐在帝位上的赵无忧也不会信他，他们从袍泽到结发，至亲至密，又渐行渐远。
51
“不是蕖人，不是雍朝人，顾溪棠，我是什么？”
顾珽应该回答这个问题，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想把注意力放到赵无忧身上，不去看，不去管，这样才可以勉力说服自己，让他活下来。
只是偶尔，面对那些将士遗孤的时候，顾珽才会短暂的回到那片战场。
那是本应在兀库河打响的最后一仗。
决战前夜，他忽然收到消息，决定暗中领军入蕖抢烧粮草，计划成功后，却被回防的蕖人困在草原深处，信鹰飞了很多只，却久等援军不至。
军队粮草告罄，难以为继。
最终被蕖人一点点磨开口子，他带着人拼死逃生，勉力杀出重围。
回到寒露城的时候，身边只余下不足百人。
那一仗打的太过惨烈。
而拿着城中令的赵无忧，迟迟不发援军的原因。
只是因为他以为顾珽还在兀库河，不在那支孤军深入的大军里。
顾珽望着这样的赵无忧，他觉得很沉，沉到他几乎背负不起。
52
顾珽的心腹曾经和顾珽说，赵无忧设计杀蕖人的时候那么狠，对待雍朝人也从来讲究斩草除根，这样狠毒好斗，或许和他本身有一半的胡人血统有关吧。
顾珽面对自己心腹，斟酌了很久，没有回答。
八年之间，从盛都到京城，赵无忧越来越不会向顾珽宣泄自己的情绪。
眼睛不再发亮，话语不再轻快，只剩下执掌权力本身，而他手里那点权力，也是顾珽考虑之后的授予的，他怕赵无忧一旦大权在握，会做做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
顾珽不信任赵无忧，坐在帝位上的赵无忧也不会信他，他们从袍泽到结发，至亲至密，又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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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蕖人，不是雍朝人，顾溪棠，我是什么？”
顾珽应该回答这个问题，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想把注意力放到赵无忧身上，不去看，不去管，这样才可以勉力说服自己，让他活下来。
只是偶尔，面对那些将士遗孤的时候，顾珽才会短暂的回到那片战场。
那是本应在兀库河打响的最后一仗。
决战前夜，他忽然收到消息，决定暗中领军入蕖抢烧粮草，计划成功后，却被回防的蕖人困在草原深处，信鹰飞了很多只，却久等援军不至。
军队粮草告罄，难以为继。
最终被蕖人一点点磨开口子，他带着人拼死逃生，勉力杀出重围。
回到寒露城的时候，身边只余下不足百人。
那一仗打的太过惨烈。
而拿着城中令的赵无忧，迟迟不发援军的原因。
只是因为他以为顾珽还在兀库河，不在那支孤军深入的大军里。
顾珽望着这样的赵无忧，他觉得很沉，沉到他几乎背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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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珽的心腹曾经和顾珽说，赵无忧设计杀蕖人的时候那么狠，对待雍朝人也从来讲究斩草除根，这样狠毒好斗，或许和他本身有一半的胡人血统有关吧。
顾珽面对自己心腹，斟酌了很久，没有回答。
八年之间，从盛都到京城，赵无忧越来越不会向顾珽宣泄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