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纸鹤折得差不多时,外面已然天光乍破。

    沈长宁依旧没学会如何折好一只纸鹤,他手里的纸鹤只折了一半。

    而后另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将它接了过去。那只手很快完成了剩余的步骤,一只纸鹤赫然立于掌心,随时像要飞出去一般。

    “小师叔的手,大概只适合练剑了。”沈长生低低地笑,“不过没关系,以后这些东西,还是我来好了。”

    沈长宁不吭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工是真的不怎么样。

    明明已经折了一晚上,他自己折出来的和沈长生手里的纸鹤根本就不能比。

    “咳咳。”身后有微咳传来。

    沈长宁抬起头,发现秦钰已经从榻上坐起来了。

    “师兄。”

    “秦宗主。”

    秦钰颔首应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子里其他两个人和桌子上那堆纸鹤,然后想起了昨日那幼稚的行为,面上各种表情交织。

    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沈长宁,从榻上下来之后,他对沈长宁道:“我想起还有宗门要务尚未处理,便先回千尘峰了。”

    也不等沈长宁回他,他便要离去。

    “师兄,等等。”沈长宁唤住了。

    “何事?”秦钰面上依旧有些不自在,他只觉得自己往日在师弟面前保持的稳重雅正的形象,全被昨日那几杯酒给悔了。

    “师兄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所说的合欢宗宗主有问题一事?”沈长宁问道。

    见小师弟是要说要事,似乎也不在意昨夜的事,勤务放下了心,暗想也许形象还在,“自然记得,小师弟可是又发现了什么?”

    “嗯。”

    沈长宁思索了一会儿,在想该从哪里说起。

    最后他道:“师兄,这段时日在思过崖,我闭了关,已经摸索到了渡劫大圆满的那层屏障。”

    “渡劫大圆满的屏障?”秦钰惊讶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