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悟然道“师父是想让弟子学得谷中剑法后,击败朱家?”

    三两道人点头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了,解剑石直立半山,已有数百年历史,不能让它在我们这一代倒了下去。”

    孟素考虑片刻后又道“弟子习得剑法后,一定能敌得过朱家吗?”

    三两道人黯然道“这可未敢断言,然而依本门的剑法,无论如何是无法与朱家一争短气,武当重振声威之举,全在你的身上了。”

    孟素默然片刻后,才对三两道人拜了一拜,坚毅地道“弟子发誓竭尽全力,以期不负师父所托!”

    三两道人黯然地回了他一拜,目送他的身影在谷口即将消失,不禁哽然悲呼道“孟素,当你从谷中出来时,你已经不是武当中人了,可是你负着武当的希望与荣厚,你要多珍重啊!”

    孟素的步伐顿了一顿,最后望了师父一眼,转过谷旁青葱的小树,终至整个地看不见了。

    因为这后山一直列为禁地,孟素虽然在武当山长大,对此地的情形却是完全陌生的。

    转过谷口之后,他只是顺着一条荒草没胫的路迹走着。

    从师父的口中,他听说这地方已被封闭到百年之久。

    从眼前的迹象看来,这情形也差不多,长草及腰,古树丛生,蛇鼠盘穴,荒凉已极。

    可是从路迹的盘驳青石看来,这禁地也可以说是墓园。

    当年的建筑倒是十分讲究,乱草杂树中,还有着一座石亭,亭下是池塘,池水已涸,上面还架着石桥。

    分树拂草,循着路迹,终于叠以达了一堵墙之前,墙上有个洞门,木朽漆落,残破不堪。

    洞旁有一块残朽的木牌,却是武当前代掌门人紫虚道长所留的告谕,模糊了的字迹写着“武当弟子擅入者,必处以极刑!”

    笔迹劲拔,语气严峻,孟素习惯地打了一个稽首,继而想到自己已不是武当门人,也不再是三清弟子了。

    这才又战战兢兢的手推开园门,触目又是一惊,因为门后赫然是两具干枯的白骨骷髅。

    骷髅的前心插着一枝生锈的长剑,从剑的款式看来显然是武当上清宫中所有,想来必是不服从令谕的门人擅入此处。

    果然受到了制裁,因为长剑穿心,正是武当门中处置弟子最严厉的极刑。

    可是他立刻又觉得奇怪了“此园列入禁地,连掌门人都不许进来,那么这执法之人又是谁呢?”

    怀着沉重的心事,又怀着难解的疑团,他跨进园门,同时将园门又带上,口中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