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临的直觉告诉他赵衡憋不出个好屁来,这样的直觉,反而让他更感兴趣里头能有什么东西。

    赵衡朗声道:“奇珍异宝诸位都送过了,臣就送点实在的吧。皇上未必喜欢,但它能助皇上正皇嗣血统,于乾元朝的千秋万代而言,是重中之重!”

    又要拿皇嗣说事?李云临心中冷哼。无论他怎样拿芸儿说事,自己咬定了是亲生的,谁也没法子。

    赵衡一把掀开了黑布,铁笼里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年轻男子昏迷着,那一身服饰很快叫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相府的家丁吗?”

    四下私语不断。

    楚天歌瞥了眼李云临,他面无波澜静看下面的形势。

    裴相沉着脸,口气不善,“宣平候,你把我府上的人绑来做什么。”

    赵衡招呼道:“怎么把人绑成这样,好歹是相爷的小女婿,还不给人解开!”

    几个侍从赶紧去打开笼子,可纵使解了绑绳,这人还是醒不过来,死气沉沉的睡在笼子里。

    一句小女婿,令众人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李云临淡淡道:“丞相只有一女,乃是朕的妃子,三皇子的生母。何来旁的女婿?”

    裴相恼怒:“宣平候,你今日未沾酒就醉糊涂了不成?当着皇上的面胡言乱语!你可知这番话是什么罪过?!”

    赵衡嘿嘿一笑,“我哪敢胡言乱语啊,只是这男子与贵千金生了个孩子,可不就算您的女婿嘛。”

    闻言,李云临双眸猛地一缩,侧首看向一旁被宫女抱在怀中的铭儿。

    不可能,雪霁绝不会那么做。

    可赵衡空口无凭,怎敢随意绑个人来给铭儿泼脏水?

    裴相听得气极,怒指着赵衡道:“你把话说明白,本相的女儿只裴妃娘娘一个,你是什么意思!”

    “话说的这么清楚,相爷还听不明白?”赵衡笑道,“我的意思就是,裴妃娘娘所生的三皇子,并非皇嗣!”

    如此骇人听闻的话,众人听在耳中,皆是大气不敢喘。

    三皇子李城铭,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啊……生母且是丞相独女,前景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