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城城门之下,四人都下了马车,杏儿望着去意已决得钱川失魂落魄。

    楚天歌看着她这番模样,心里头涩得发苦。

    为了自己的自由,害得他们如此,如何能心安理得?

    她喊道:“钱川,你要走我们就跟你一起回去,你一个人去寻死,叫我们,叫杏儿怎么办?”

    钱川一滞,躇步不前。

    楚天歌的嗓子渐哑,“你就当为了杏儿,苟且偷生一回,行不行?”

    钱川握紧了拳头,难以抉择。

    杏儿近乎哏咽,“钱川,跟我走吧,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钱川难以置信的回头,他从不认为杏儿是喜欢他的。

    杏儿说:“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的吗?钱川,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认识那么久了,怎么会不动心?我是利用了你,可我也喜欢你,我没法看你去死,跟我走吧,为我活下去。”

    钱川一个大男人,愣是湿润了眼眶,他对冲到怀中的杏儿张开了双臂。

    “好,我为你苟且偷生。”

    楚天歌松了口气,高兴的憋出了眼泪。

    李烬霄立在她身旁,恹恹道:“你们求着钱川留下,却劝着我离开,人跟人啊差别就那么大。”

    楚天歌一愣,认真的解释道:“因为你回去还是高贵的五皇子,但跟着我们就是逃犯。”

    李烬霄也很认真的说:“我想做这个逃犯。”

    他眼中的光芒坚定执着,楚天歌自觉改变不了她决定的事,放弃了劝说。

    “我们去哪里?”

    浪迹天下,走到哪儿算哪儿吗?

    来不及有更多的感慨,一阵急促狂乱的马蹄声从远而来,在静寂的夜空中震得大地晃动。

    李烬霄突然在她肩上一抓,手掌抬高时,楚天歌凝息一指,倾注洞息之火,李烬霄掌中一只蓝翅紫身的蝴蝶缓缓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