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位女子身上,登时一片寂静。

    李烬霄眯了下眼,他从未注意到身边混进了女子。

    她拔高了声音,喊道:“我才是聿王妃!王爷专宠我一人,行军亦把本王妃带在身边!你们这些无耻之徒,随意找了个女人就敢冒充本王妃!”

    她走到李烬霄的身侧,搂住了他的臂弯,“王爷,那女人就是胡人派来羞辱我军的幌子,不必搭理!要射杀,就往那胡人头目的脑袋上射!”

    余音刚落,军中便是一片叫好声。

    “好!往那胡人头目的脑袋上射!”

    李烬霄轻勾唇角,微挪了方向。

    弦出,被胡人用盾挡了下来,两边的冲锋号角声随之响起,各种声音蜂拥而至。

    手持长墙厚盾的亲卫们快速向李烬霄围拢了来,形成坚不可摧的护障,却也看不到外头的情势。

    这女子使劲的蹦起来想探出头去往外张望,被李烬霄按住了肩膀。

    “谁掩护你进军的?”

    “这不重要嘛,将士们可都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她莞尔一笑,明眸皓齿的勾住了李烬宵的脖颈,“王爷,我叫姚红茹。”

    李烬宵生硬的掰开她,“你有功,领了百两赏银后就离开军营。”

    “离开军营,我这个‘王妃’再遭了挟持怎么办?”姚红茹死缠烂打的继续挽上他的手臂,“胡人架上那个,是真王妃吗?”

    李烬宵摇头。

    那个女子像极了天歌,却不是天歌,天歌绝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暴露自己柔软的一面,她永远骄傲倔强,不会似这般楚楚可怜,拿着求助的目光看自己。

    可一旦放任不理,不日聿王妃沦丧敌军之手的消息,会传遍乾元朝,天歌的名誉全毁,于我军亦是莫大的耻辱。

    他若是救,胡军势必提出丧权辱国的条件,亦不能答应。

    所以他只能射杀这个女子。

    没想到凭空出来一个姚红茹,替他解了受辱之困。

    姚红茹奇怪道:“不是王妃,他们敢随便弄个人来威胁王爷?这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