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周五,都没有和宋锦澄说上话。

    无所谓,周砚想,就算能说上一两句话,他们也没可能,从始至终都是他单方面的幻想。

    他对宋锦澄单方面的性幻想。

    宋锦澄上讲台写题的时候,他背对着人,一手曲肘撑在黑板上,周砚幻想着是自己从他身后将他抵住,抵在黑板上。他勃起的肉棒顶着宋锦澄的屁股,顶得他的臀肉深深陷进去。他扯下宋锦澄的裤子,任布料堆在他脚踝,他拉开拉链,挺着鸡巴从下往上狠狠地顶进他后穴里,不断地撞击,撞得宋锦澄难耐地夹着屁股。

    宋锦澄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脸红扑扑的,唇瓣、鼻尖也都是红的,这应该是他们事后,周砚想,宋锦澄这时候应该被他搂在怀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宋锦澄发红的身体,从额心到脚尖,把他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密密地吻,把宋锦澄的下唇含得充血。

    宋锦澄偶尔看他一眼,周砚想,如果他们之间打成了某种交易就好,比如,他给宋锦澄补习一次数学,宋锦澄便能允许他舔一次他的后穴,脚,或者手都可以,宋锦澄看他一眼便是在给他某种暗示。那么,他一定尽职尽责地给宋锦澄补习,哄宋锦澄欢心,等宋锦澄首肯,他便可以跪在宋锦澄腿间,舔开他股间紧闭的后穴,把舌头伸进他穴里。

    ……

    周砚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还会继续不正常下去。

    周五下午放学,周砚看见宋锦澄走向一辆私家车,司机找到他立马接过他手里的书包,弯腰替他打开了车门。宋锦澄上了车后,朝他这边笑了笑,周砚余光里瞥见宋锦澄的同桌在向宋锦澄挥手,宋锦澄不是在朝他笑。

    随后,摇上了车窗,那辆宾利稳稳朝南边一块儿的富人区驶去。

    周砚在站牌处等着从南往北的公交,他家住的偏,直达的公交要四五十分钟一趟,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一进门,周砚意识到回来得不凑巧了。

    门口摆着一双不属于他爸码数的男鞋,客厅地板上散落着男女的衣物,主卧里他妈的呻吟声与平时尖利的嗓音很不一样,肉体的撞击声沉闷、淫乱。

    周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不想给他妈难堪,他踢开脚下男人的内裤,没出声,进了自己的卧室,准备拿了书就走。

    现在这个点应该还能赶上回学校的末班车。

    或许这个情偷得还有点儿心慌,不至于对门外事两耳不闻,他妈听见了他开关门的声响,周砚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陈兰。

    女人身上裹了件睡衣,头发披散在后背,有种情欲后的凌乱,他妈看见他的时候有一丝慌张,随后又完全恢复了平静,她对周砚说,“别告诉你爸。”

    她面中有不自然的红,化了妆,脸上原本的细纹和色斑被遮盖得几乎看不见,称得上风韵犹存。

    周砚沉默片刻后,点头。

    他走的时候透过主卧的门缝看见了跟他妈偷情的男人,中等身材,丑,但手上的戒指和手表价值不菲。

    周砚把书装进书包里,下楼,过了马路,走到车站,等去学校的最后一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