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推进轿子里时,小哑巴就知道他这是又被发卖了,吕二哥恢复了灵智后,婆婆早就琢磨着让他再嫁,家里的两个儿子都是需要娶妻生子的,他的身份太过尴尬,又不会说话,肚子也不会下崽,没了用处,迟早会抛弃的。

    小哑巴攥着身下的劣质红裳,习惯性的把自己缩作一团,他一紧张或难受就会下意识的去咬嘴里的软肉,用轻微的疼痛来感受身体的存在。

    没有一个人需要他没有一个人在乎他。

    这茫茫人世,哪里都没有他的位置,像是漂泊无依的浮絮终会落于尘土。

    轿外一句“土匪来了”,似是一声惊雷,吓骇了所有人,纷沓的脚步声和饶命的呼喊,紧紧把他缠紧,小哑巴浑身都在发抖,发出幼兽般的哀吟。

    轿子停在了荒郊野岭,帘外马蹄声和下流的呼喊和轿内的沉寂像是两个天地,小哑巴缩在了角落里。

    他逃不掉,只能看着轿帘被拉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粗粝的大手摸上他的膝盖,小哑巴禁闭双眼,滚烫的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睫毛沾湿,被人用指尖拨弄着。

    “哭什”粗犷深沉的音线把他吓了一跳,小哑巴鼻头微拱,嘴巴一瘪,哭的更厉害了。

    可能是嫌他烦了,男人一把揽住纤细的腰肢,抱孩子似的把他提留在结实的手臂上。

    屁股下面的肌肉又硬又硌,小哑巴不敢动作,拿泪眼怯生生的瞧人。

    入眼即是英挺浓眉和那双蕴藏着锐利的细眸,男人面容硬朗,棱角分明的脸廓上,从左眼斜划而下疤痕透着利落,添了斯桀骜。

    见他在看自己,男人眼尾轻挑,看上去特别离经叛道,像个情场浪子。小哑巴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捂着嘴巴强忍着哭声,泪珠还未滚落就被温热的舌尖舔了去,侵略性的广藿气息把他包裹里,像是坠入了广阔无垠的旷野,感受着男人的硬朗和张扬。

    没想把人吓成这样,男人尴尬的挠了挠脖子,被一股甜香勾了魂,凑到了小哑巴的脖颈处。

    小哑巴坐在男人手臂根本就控制不了平衡,屁股紧绷,男人闷声轻笑,让他勾住自己的脖子,还训他笨。

    他不敢忤逆,虚虚捏着男人的衣角,被人调戏似的拍拍屁股,听他感叹道:“真他妈软呐”

    小哑巴哭的更惨了,土匪头子瘪了嘴,冷脸数落他,让他别哭。

    可那泫而欲泣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男人粗生粗粗气道:“你哭甚,跟老子回寨子当压寨夫人怎滴,老子保证操得你天天下不来炕。”

    玻璃珠似的眸子只会流水,沾了一手泪,巴掌大的小脸委屈的皱作一团,渐渐的下颚挂着泪珠,土匪头子着迷似的咬在了他的嘴角。

    又滑又嫩,忍不住多嗦了几口白面团半的面颊,登时印了几个红印子。

    小哑巴啊啊的叫,土匪头子心下疑惑,拇指按在他的喉管轻轻揉弄,这才发现他不会说话,沉着脸咬上小哑巴滚动喉结,脸皮极厚的呼出一口热气,“媳妇别急,回去好好伺候你”

    话罢便抬眸去瞧,小哑巴红了脸,咬着嘴唇,红彤彤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像是在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