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苡诺命随行宫女把葫芦花灯交给院判,同时又命人把院子里悬挂的另外几盏点有香蜡的花灯也一并取来。

    在众人的注目下,院判一一验看,最终确定几盏花灯里的香蜡皆含有银魂香料。

    听到结果,云妃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雪,这怎么可能,她制香蜡时根本没用银魂香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对,一定是这样。

    云妃膝行上前,死死抓住齐嵘的袍角痛哭喊冤,“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制作香蜡时根本没用银魂,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求皇上明察,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齐嵘仿佛没有听见,依旧面无表情地僵坐着。

    徐苡诺命宫女制住发狂的云妃,叹息一声,道:“本宫记得,云妃很喜欢银魂香料,经常用此香熏寝宫,而香蜡的制作过程繁复,需要的香料种类也多,不小心掺杂进去一些也不无可能。”

    云妃想要辩解,可徐苡诺根本不给她机会,“皇上,臣妾相信云妃没有害俪妃之心,只可惜天意弄人,无心之失才害俪妃丢了性命。皇上觉得,此事要如何处理才好?”

    云妃尖声喊叫:“不,不是这样的,臣妾错认了野香果不假,可臣妾确定臣妾制作香蜡时没用银魂,定是有人想借刀杀人陷害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皇上!”

    听云妃提到借刀杀人,徐苡诺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但她知道不能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她稳住心神,向齐嵘请示道:“皇上,云妃坚称自己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有人陷害,是否派人调查一下?”

    许久不曾开口的齐嵘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香果米粥和香蜡皆是云妃亲手所做,还调查什么?

    误杀也是杀,残害嫔妃和皇嗣乃是大罪。来人,赐云妃鸩酒,族人全部流放。”

    命令一下,立刻有太监进来拖云妃出去。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皇上……”

    呼天抢地的哭声渐渐远去。

    齐嵘这是相信了云妃误杀了香盈袖?

    徐苡诺看看被拖走的云妃,再看看即将长眠地下的香盈袖,唇角不由浮现出一抹冷酷笑意。

    她见齐嵘僵坐着不动,“善解人意”地劝道:“俪妃突然薨逝,臣妾知道皇上心痛,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早日让俪妃入土为安才是。”

    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不能复生……

    那慕若菱呢?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爱的女人一个个害死,连一个影子都不肯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