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接过账册问道:“这是?”

    “这是刀子!”花重锦冷笑一声:“割萧承沂的肉给我们出气的刀子,我得花点时间去磨锋利些。”

    顾远惊讶:“这么重要的东西,您交给我?”

    顾远今天问题太多,花重锦疲惫的很,语气上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不然我给谁?拿回去收好就睡觉去吧,明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给你。”

    顾远一愣,花重锦对他的信任一如从前,他将心里郁结的那团酸楚吞下,其实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个承泽。

    他嗅了嗅鼻子赶忙应下:“哎,属下知道了。”

    “我累了,抱我进去。”

    顾远闻言刚想上前,却见承泽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了她,他对还站在一旁发愣的顾远扬了扬下巴:“一起回去吧。”

    顾远有些黯然,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进了门。

    ……

    卧室内,花重锦叫承泽抱着回到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从进长信宫的那一刻开始扶桑就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承泽在建邺洲码头已经知道了扶桑的真正身份,他并不想理会这个已经被花重锦认为弟弟的仰慕者,紧紧的关了门便抱着花重锦软软香香的身体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承泽就睁开了眼睛,刚一推开门,竟看到扶桑已经站在了门口候着,不知来了多久。

    承泽回身关紧了门,这才看向扶桑:“有事?”

    扶桑问他:“你是什么人?”

    承泽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扶桑并不想在花重锦的门口跟他起冲突,道:“出行前她同我说过,越青鸣绝不会伤她,她现在却受伤了。”

    “为了救我。”承泽眉心微皱,他偏过头余光落在紧闭的房门处心里不是滋味。

    花重锦从一开始就没怕过直面越青鸣,甚至计划制造骚乱偷船也没担心过自己人带的不够,原来是因为这个,可她却为了自己受伤了。

    此刻承泽再次回望扶桑,他生的高大,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瘦弱的男人,分明从他眼底读出了浓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