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一个路口,右拐弯便进入了一条窄路,在路的尽头就是梁氏集团的办公大楼。

    远远的,我瞧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梁氏集团的正门口,车还没熄火,尾灯泛红。

    那是周容恪的车。

    我不动声色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梁穆军,他显然也看到了那辆车。

    梁穆军微眯了眼,忽然冷声命令司机,“撞过去。”

    司机一怔,但他不敢不听从梁穆军的命令,随即,司机脚踩油门,只是转瞬之间,梁穆军的黑色奔驰如箭一般冲了过去!

    仅仅数秒,甚至都来不及容人反应,梁穆军的奔驰车头就直接撞在黑色宾利车的车尾。顿时,前面的黑色宾利猛得向前一震,直接被梁穆军的奔驰车撞出了一个车位的距离。

    放眼整个C市,敢当街撞周容恪的车,恐怕除了梁穆军再没有第二个人。黑色宾利的车尾直接被奔驰车撞得凹陷,而奔驰车的保险杠也脱落了一节。

    我坐在后车座,因为有梁穆军护着,剧烈地冲撞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从这一片混乱中抬起头,发现前面的黑色宾利车车门打开,一身西装革履地周容恪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助理。

    时隔数日,我再见到周容恪,却不知为何,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情绪。

    我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两个助理率先跑过来,其中一个刚要开口质问,眼睛看到奔驰车上那五个八的车牌,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他转身给跑回周容恪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

    周容恪扔掉烟头在地上踩灭,大步向奔驰车走了过来。

    梁穆军从容不迫地按下车窗玻璃。从他的角度,我刚好能够清楚地看到周容恪的脸。

    他瘦了些,面色有些沉。

    已是午后,阳光投下来,在周容恪那英俊地脸上打出一道侧影,他看了眼腕表,两指在奔驰车的前车盖上敲打了两下,“还不到开会时间,梁老板把车开的这么着急做什么?”

    顿了顿,他不等梁穆军接话,又自顾自地讽刺道:“是否梁老板这次损失惨重,有些气急败坏?”

    梁穆军嗤笑一声,扯开衬衣上紧挨颈间的三粒纽扣,半抬眼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周老板了。”

    周容恪跟着他笑了声,不咸不淡地道:“不辛苦,我与梁老板同为梁氏集团的股东,梁老板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理应上心。”

    梁穆军危险地眯眼,墨色地瞳孔深不见底,“是吗?”

    周容恪勾起一边唇角,波澜不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