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腾霄再度落下一子,道:“父皇永远是父皇,是儿臣心中最为尊敬的人。”

    闻言,北宫烈的神情柔和了些许,望着棋盘上的局势,阔然一笑,道:“霄儿,你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很快,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北宫腾霄谦卑地颔首,道:“是父皇教得好。”

    “皇上!皇上三思啊!”

    屋外的动静太大,终于还是惊扰到了北宫烈。

    他不满地蹙起了眉,道:“外面在吵什么?”

    身旁的太监会意,行了个礼后,迈着小步子走出珠帘外的厅堂处,轻轻打开了门缝,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满脸纠结地苦着脸走了回来,跪在北宫烈的面前,不知如何开口:“皇上,外面……”

    北宫烈睨了他一眼,道:“是山崩了还是地震了?”

    太监额头沁出些许冷汗,道:“是……是项侯爷……”

    听到这个名字,北宫烈拧紧了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近来没少看到项乾庭弹劾北宫腾霄的奏折,跟着项乾庭身边的走狗也纷纷递来相似的奏折,无非就是质疑北宫腾霄的身份,重登太子之位引来无数非议。

    这也让他不禁联想,在北宫腾霄做为摄政王代理朝政之时,又处理了多少棘手的事情,而遇到这些不公,他竟一个字都未对他提过。

    北宫腾霄到底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被这般诋毁,说不气愤是假的,若不是看在项乾庭被先帝所中用,是朝廷上的老臣,他早将他拖出去杖毙了!

    北宫烈抬眼望着北宫腾霄,道:“霄儿,对于项乾庭,你可有什么话要同父皇说么?”

    北宫腾霄俊逸的脸庞不见喜怒,他平静地道:“父皇才是这北冥的主宰,如何处理项侯爷,也应由父皇酌量。”

    北宫烈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地道:“去,让他进来。”

    “是。”太监诚惶诚恐地领命,又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项乾庭一身狼狈地走了过来,毅然决然地跪在北宫烈的面前,好似蒙受了天大的冤屈般,道:“请皇上三思,收回立太子的成命吧!”

    “嘭!”北宫烈愤恨地将一掌拍在扶手上,他怒瞪着项乾庭,道:“项乾庭,你反了天了?”

    项乾庭从前那墙头草的风气一扫而尽,死了两个女儿,如今的他只有北宫千岭这一根救命稻草,他只能豁出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