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大夫人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这个时候了,一张嘴还这么不干净,平日里低调得很,今天终于露出她那本性了吗?哼,这个狐狸精,等会儿到了井底,看她还如何发疯。

    “哼,怕人说吗?刘香莲,别以为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要填井,早该填了千百遍了。”秦玉双脸上吃痛,但心中的怒火更是高涨,“大夫人?这大夫人是怎么得到的,自己心里明白!”

    话落,大夫人眼神一凛,又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她的脸上,她最大的禁忌就是这件事情,这个秦玉双竟还敢如此惹怒她!

    当年她不是大夫人又怎样?她现在是侯府的大夫人!即便她得到这大夫人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但她要的是结果,只要是她要的东西,她就会不择手段,哪怕是杀人放火,她也会毫不犹豫!

    “哈……哈哈……刘香莲,果然怕人说这件事情啊!”秦玉双疯狂的大笑出声,方才那两巴掌,已经让她嘴角流出鲜血,此刻大笑着的她,更是狰狞无比,这个府上,所有人知情的人都畏惧着刘香莲,不敢提起那件事情,但是,她现在怕什么?她都已经要死了,她还怕什么?!

    “刘香莲,梦到云蓁找索命,放心,我秦玉双死了,也会如云蓁一般缠着!不是大夫人,她才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大夫人!不过是用了卑劣的方法从她的手上抢过来的罢了,”秦玉双疯狂的笑着,吼着,看着刘香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心中浮出一丝得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在黄泉路上等着,我要看刘香莲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来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丢进去。”大夫人怒喝出声,一想到云蓁,她的心中更是怒火难耐,做鬼也不放过她吗?那便让这秦玉双先做了鬼再说!

    “哈哈……哈哈哈……”秦玉双被家丁拖着,一点一点的往井口靠近,眼中的疯狂更加的浓烈,“刘香莲,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这笑声与叫声回荡在院子中,异常的诡异。

    安宁远远看见这边的动静,眸光微敛,方才秦玉双的话,刺激到了她心中的恨,看着大夫人的侧脸,她脸上阴狠的笑在她脑海中放大,那年的那天晚上,在熊熊大火的映照下,大夫人也正是这样笑着,残忍的看着娘亲在火中挣扎。

    手下意识的握紧,看着秦玉双被推到了井口,身体已经有一半悬空在井口上,她依旧叫喊着,不停的诅咒着刘香莲,安宁眸子一紧,朗声开口,“等等!”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安宁,不停用力将秦玉双往井口里塞的下人也停住的动作,秦玉双看向安宁,停止了对刘香莲的叫骂,大夫人利眼微眯着,利眼一眯,脸上的不悦更浓,“宁儿,这是干什么?莫不是要替这贱人求情?”

    安宁淡淡的扫了一眼秦玉双,再对上大夫人的愤怒的双眸,却是满脸的镇定的开口,“不,宁儿并不是要求情,宁儿是有一件关于五夫人的事情禀告大夫人。”

    “哦?是什么事?”刘香莲微微皱眉,听安宁说不是求情,防备才稍有平息,打量着安宁,似乎是在猜测着她的心思。

    只是安宁又怎么会让她看出端倪,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安宁走近大夫人,低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大夫人,单是偷卖府上东西,五夫人罪不至死,但有一件事情,却足以让她填井,甚至连爹爹也无法阻止。”

    大夫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若是只是鞭笞,那么倒也没什么,她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将秦玉双填井,但是,只要等到老爷回来,终究是不好给交代,秦玉双偷偷变卖府中东西,罪不至此,这一点,她比谁都明白。

    此刻,安宁竟然说可以在填了秦玉双的同时,也让老爷无法阻止,这无疑是解决了她的担忧啊,眼睛倏地一亮,却是拉着安宁,走了几步,到了一僻静处,才对安宁说道,“到底什么事情?”

    安宁感受到大夫人的急切,缓缓开口,“大夫人,忘了,家法规定,若是府内的丫鬟以及妻妾,和他人私通,那便没有说的了,不问缘由,直接填井。”

    “是说……秦玉双那贱人……哼!好啊!竟还有这等龌龊事,看这一次不扒了她的皮!”大夫人利眼一眯,眼中的狠意更浓,“快说说,那奸夫是谁?”

    “大夫人,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姨娘出生青楼,眼下没有奸夫,以大夫人的聪明,还怕找不出一个奸夫吗?”安宁敛下眉眼,将大夫人的神色一点一滴的捕捉进眼底,她知道,大夫人是很想杀秦玉双,但是,她对安平侯爷依旧有顾忌,而自己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有拖住她的筹码。

    大夫人眸光微敛,脑中快速的转动着,似在权衡利弊,安宁说的不无道理,秦玉双虽然从良,但却洗不掉她骨子里的那股低贱,一个奸夫而已,不过就是主导一出戏码,对她刘香莲来说,那完是小菜一碟,动动手指头,就办成了,可是,想到什么,大夫人的眉心皱了皱,“若是此刻放了她,放虎归山,终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