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刻记恨着,曾与眠儿两度同床,扒过他两回衣裳,硬是没被碰一根指头。

    更没见过他男人该有的生理需求,非要论起来,只能说,他很禁欲……

    公子虽然人情淡薄,日日清心寡欲,看着就让人生不起淫逸,但是,素来听说,男子不娶妻妾,不逛青楼,不是断袖就是阳痿。

    总得证实一下原因,不能影响日后夫妻生活。

    楼上厢房门板厚重隔音,房中灯光昏沉幽黄,布置也是极其暧昧,脚下是软毯,熏香温柔,蚕丝被崭新,看上去娇软金贵。

    公子开窗,只见远处夜空烟火未绝。

    她站在他身旁,抱上手臂,扬起一张脸写满不怀好意小脸,软着喉咙谄媚道“听说这里的酒不错,今日同你把酒言欢可好?”

    公子甚觉不好,甚有预感觉此刻安静只是一时,接下来定不能清省,当时觉得趁早离开更好。

    还未开口,门外起了叩门声,那崽子料到他拒绝意图,赶忙转头跑去开门。

    门外跑堂提上两大坛金枝酒来,放在桌上摆上酒盅糕点,斟满后合了门便委退去。

    桌是矮案,铺上软塌,白玖席身落座,闻了闻酒,果然不错,看一眼公子,料想他该来阻拦,仰头一饮而尽,浓意过嗓,竟是比舒淳窖里藏的还烈。

    她酿酒普遍温和,这下尝试烈酒,心下自然兴奋,当即又斟一杯,痛快饮下。

    待要再斟,公子终于起手挡下,无可奈何看着她,似乎不满,他见过她喝酒,次数还不少,训她几声,倒是不在跟前喝了,身上总少不了酒气。

    崽子眼见得逞,淡淡笑了一下,眼睫轻颤,推开他的手,端起酒盅,双手奉送道“公子。”

    他看着她,一双黑珠干净清澈,窗外烟花意外落入,好似夜空星河,只有美丽惊艳,毫无其它意图。

    事实证明,古往今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没有道理,清心寡欲的公子看着这双眼睛,鬼使神差接去酒盅,哪怕毒酒,也该当如此饮尽。

    “怎么样?”

    他抿起嘴唇,并不回应。

    “一看你就不会喝酒,肯定不能喝过我的。”她心里盘着算盘,故作悠然落座,倾身斟上一杯,刚递到唇边,忽被夺去。

    公子目光深长自她身上一荡,仰头一饮而尽。

    片刻后,酒去半坛,目的达到,房外趁好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