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赌局,根本是舒淳为继续缠她而掩盖某些事实的幌子!

    第一场赌局,舒淳定的规矩。他赌白玖不会爱上他,还给了她大把时间欣赏他的才华,白玖自认输的很痛快。

    第二场,还是舒淳定的规矩。他赌白玖五天之内学不会弹一首琴曲,白玖这就不能认同了,赌局一定,立马跑回家请教公子。

    可眠儿公子并不会琴,虽有理论知识,很少付诸实践,儿时记得母亲琴艺卓越,却没能来得及遗教,那时母亲常幻癔症,清醒时,便一心教他书写,诗文,礼数,一切未来生存之需,却没得空教他着琴。她害怕,如果这些不尽快教给他,一旦犯起痴症,就什么都不能教了。

    即便当时年幼,身为天选之子,他一向心沉如水,不闻外事,学什么都轻易精湛。

    虽然不会起琴调弦,但对琴认知深厚,因母亲有一本传世琴谱,在族上留她孤女一人前,曾在御前奏乐,书中讲解十分详细。母亲比较讲究,凡事喜欢有始有终,爱一件事便是特别深沉,她有一把琴,唤做九勾,琴弦九根,制造特别,是把名琴,她很爱惜,闲时总爱擦拭,奏时小心翼翼。

    离世后便留下九勾琴与七绝谱,偶尔随意翻看几眼,他记性不错,内容记得很深,不过鲜少去动那张琴。

    白玖着急学,想从外头请教琴老师,可惜物色的人选太过年迈,书艺气息确实浓郁,可惜头发花白,牙齿剩下不几颗,学费颇高,甚不称心。

    眠儿公子见她愁苦,好心提醒,秦锦绣曾得母亲授教,着琴甚是不错,白玖便立刻借去他书房中琴,还拔棵大白菜作为授教小礼,颠颠跑去找秦锦绣了。

    这位小姐最近身体不大好,整日郁郁沉沉,白玖忧虑的想,她万一不是那么想教她,她就只能花钱请那些老头头们来。

    万幸秦锦绣虽然平时看似郁郁寡欢,人情淡薄,但却毫不犹豫同意了,她问白玖想学什么曲子,白玖说“就学,五天就能会的。”

    旁站的翠儿丫头都忍不了她无知,偷偷翻白眼。

    秦锦绣嗯了声,道“我先来教你认熟五音十二律吧。”

    “不行,得是首曲子,来不及了!”

    翠儿看不下去,插口道“小白你不要闹笑了,我家小姐着琴本领虽高,也不是随便教个人五天能给教会的!”

    倒是秦锦绣还耐着心性“得是个什么曲子?”

    “是个……”白玖眼波一转,对啊,他没定曲目啊!她哪怕把基础音律学会随便混着弹几遍,算是自创曲目,那也是首曲子啊!

    然后她就开始认真学习基础起来。

    秦锦绣虽然面上严肃不好看,言语冷漠人无情,反倒不死板,教学时间,也有空心闲谈。

    譬如早上白玖练一会琴问“小外…小少爷呢?”

    秦锦绣回答“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