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楼皮肤很白,这点秦凤池是知道的,但乍一看到他的果背,还是心里急速跳了一阵。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这人从侧颈到肩膀,顺延到后背,再往下腰线逐渐收紧至衬裤,都是一片白腻,只有肌肉线条起伏而形成的阴影。

    现在这片原本洁净的白色上,布满了红肿的挠痕。他下意识地用手盖上去,手下传来滚烫的热度。

    “痒……”怀里人还在哭唧唧,忍不住扭来扭去地瞎蹭。

    秦凤池反射性地深呼吸,左手从后颈滑下,用力圈住他窄瘦的腰,斥道:“别乱动!”

    乱蹭什么,真以为他是木头人啊!

    褚楼浑身发热,本来挺难受了,一听竟然还有人冲他发脾气,顿时委屈大发。他这是遭受酷刑了——好一个如狼牧羊的酷吏!

    他本来是跨坐着偎在对方肩膀上,这下因为愤怒竟然有劲坐直了,两手掐着人脖子,就用脑门往对方头上磕。

    “小爷我不畏权势威武不屈,跟你拼了!”

    嘭!

    秦凤池一瞬间以为自己被磕傻了,眼前一片星星。

    “……”

    他捂着额头狂怒,一把夹住褚楼,大步到床边就把褚楼丢了上去。

    这厮在床上晕晕乎乎滚了两圈,竟然捂着额头哭了起来:“秦凤池!有歹人砸我的脑袋!”

    秦凤池:“……”

    他又一次深呼吸,看床上的人。

    经过这番折腾,褚楼的上衣早甩到了地上,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衬裤,还滚得皱皱巴巴。他上半身看着实在惨不忍睹,全是一条条又红又肿的痕迹,整个人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这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以为他对褚楼干啥了!

    “真是我磨人你磨我,风水轮流转?”他捏着眉心,硬是被气笑了。

    可再气,他也没法不管这位祖宗。

    他叹口气,把孙子初给的木盒找出来,对着一个个小瓷瓶上的签子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