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楼震惊,第一反应就是翻找身上的布囊。他双手发抖,将布囊里的药倒落一地,在里面胡乱翻找。先生肯定会有这方面的药!

    他一样样翻看,但是那药包上的字却变成了一个个字块,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都那么陌生……为什么他都认不得这些字?

    到底哪一样能救秦凤池?

    “蛆蛊有办法解决的!”

    白德声音突然飘进他的耳朵,就好像撕开了蒙着他的一层薄膜,他的视野突然就清晰了,他发现自己正抓着一把药包,药包上都是些热感风寒之类的字样。

    白德狠狠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虽然吓人,但这蛆蛊可算是最简单的蛊了。说是蛊,也都是些低级的蛊虫乱飞,虫卵产于水面……哎,我还是大意了,还想着水煮开了应该没事。昨晚他们是喝了半温不热的汤了吧?”

    褚楼开口,第一次竟没发出声音。他清了清嗓子,举起一包祛毒的药包问白德:“这种祛毒的药能驱虫吗?”

    白德摆摆手:“不需要什么药,我用针给他们放个血,刺激一下穴位,等他们吐出来,或者咳咳,小解一下排出虫卵就好了。”

    他也不耽搁,让尤氏拿了针盒来,抬起秦凤池的左手,在五个指尖上都戳刺了一下。褚楼眼也不眨地盯着,见那细微的针孔很快流出了浑浊的污血,他赶紧拿自己的衣摆给秦凤池擦干净。

    白德又询问褚楼穴位,下手刺穴。

    “唔——”秦凤池立刻拧眉,竟然醒了过来。

    “你醒了!”褚楼大喜。

    下一秒,秦凤池痛苦地看着他一眼,猛地窜起,向溪边扑了过去。

    褚楼不忍直视,他捂着耳朵,还能听见秦大人剧烈呕吐的声音。

    他看向白德,用口型问对方:‘吐的是啥?

    白德表情十分一言难尽,也配合地口型回答:‘虫子,和虫卵。’

    哇————

    褚楼捂住眼睛,心中充满了怜惜和忧虑。

    不知道老秦吐的时候有没有闭上眼睛——他不会是世界上第一个因为对象忍受不了吐虫子自杀而失去挚爱的男人吧?

    那头萧十三一手拖着一个人,肩膀还扛着一个,气喘如牛地跑了回来。

    “你在哪儿找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