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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云笙也顺利地从学校毕业。

    父母未雨绸缪、神通广大,提前在本市为她安排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作岗位,她没去。一个人拎着行李箱来到张起怀所在的城市,义无反顾。

    没有刻意打听,她对他朋友圈的生活了然于胸,从细枝末节推理出他所在的区域,然后在那里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

    顺其自然,能遇见最好,不能遇见也罢。

    在他待过的城市生活几年,拂过他脸颊的风总有一天会投向她的怀抱。等年少的鲁莽冲动与岁月碰杯,等前尘往事烟消云散,便是她离开的时候。

    她默默安慰自己,别怕,总会跨过去这道坎的。

    别怕。

    云笙工作的地方离租的房子很近,上下班走路大约十五分钟就到。

    每天走路上下班,晴时撑伞,雨时也撑伞。

    走路时插着耳机听歌,大多数时候单曲循环五月天的歌,当年在学生会,她听他放过、也唱过,很多很多次。

    有次他们聚在KTV,每人轮流献唱一首,轮到她时,迟迟没有接过话筒。

    自小音痴,怕被人笑话。

    还是他接过话筒,点了五月天的《知足》,与她一起被众人起哄着推到屏幕前,他说:“别怕,我和你一起唱。”

    他唱,“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他也唱,“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秋季,街道两旁种植的枫树依然笔挺的立在那儿,风过,阵阵落叶洒下,有的落进下水道,有的落在云笙肩头。

    她走在人行道上,停下脚步赶落叶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为她拍掉肩头的枫叶。

    回眸前,云笙心中莫名有股说不清的预感,视线相交的瞬间,尘埃落定。

    她忽而觉得孤身一人在陌生城市漂泊的这段日子不算浪费,哪怕守着回忆的自始至终是她一个人。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