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见殷琉焕的神色不似作假,耶律齐这才点了点头。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又在屋内瞧着衣着暴露的舞姬跳了许久,早已有些心头发痒。既然殷琉焕亲自送侍女上门伺候,那又如何有不收的道理。

    “既如此,那就劳烦五皇子带路。”

    “请!”

    就在殷琉焕引着耶律齐往别处的小院去时,文雅正劝着白云曦饮酒。

    “来尝尝,这可是瑾萱阁里最甘醇的酒。”

    文雅将一杯斟满了酒水的杯子送到白云曦的唇边,对方赶忙双手接过。

    “多谢姐姐,只是皇兄还没回来,咱们就先喝酒,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皇兄一会儿就来了,咱们先喝着。”

    白云曦闻了闻酒水的味道,只觉得刺鼻的酒味里似乎还参杂着些许苦味,于是将酒杯举到唇边又放了下来。

    “妹妹不会饮酒,要不,我还是以茶代水敬姐姐一杯。”

    眼看白云曦不上当,文雅心里已经是焦急得很。万一待会儿殷琉焕把耶律齐带来了,白云曦还清醒着,那场面可是不好收拾。

    一想到这,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是不是我给你脸了?”

    白云曦心脏咯噔一跳,“姐姐?”

    “什么姐姐?我可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称姐道妹。”文雅豁然起身,居高临下怒视着白云曦,“前几日在宫里的时候便是如此,母妃高兴赏你酒吃,你却推诿说自己身子不好不能饮酒。母妃心软,听信了你的鬼话。今日难得出宫散心,你还是这般装腔拿调。”

    白云曦被文雅突如其来的翻脸吓坏了,赶紧福身致歉。

    “姐姐息怒,妹妹患有心疾,您是知道的。并非妹妹刻意推脱,只是妹妹的身子的确是不能饮酒。”

    “一杯都喝不得?”文雅冷笑着望着她,“我就还不信了,这么清淡的酒,喝一杯你这心疾就犯了?”

    “我……”

    白云曦原本还想争辩,但在对上文雅颐指气使的眼神时,却是莫名把话咽了回去。她不过是容嫔义女,并非亲生,注定不可能像文雅那般有资本任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