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她……”

    沈珘并不想听竹宣剖白心事,“贵人糟蹋自己身体,神仙也救不得,不如痛快点,等她来你面前,看着你死如何?。”

    她这话过分毒辣,竹宣睁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清癯面容渐渐生出些红晕来,“你这个脾气……和当初一模一样啊。”

    沈珘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朱雀一望便知是外冷内热之人,杀伐果断,两人哪里像了?

    竹宣突然剧烈咳嗽,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那种,“不必救了,等她回来,让她过来看我死。”

    朱雀低眸着想自己的心事,等发现不对时,林牧已经带她落进了一所精巧的宅院中。

    此时已交三更,月光如银,院中流水潺潺,虫鸣细细。

    “这是我在金陵的一所宅院,不用怕。”林牧抓住她的手腕拖到游廊下,一把将她按在廊柱上。

    不知何处哗啦啦落下一条铁锁链,林牧一把扯过来,狠狠扣上了她的手腕。

    “医痴前辈家没你这号人,朱家也没有,说说吧,你是谁?”

    朱雀仿佛猜到他有这么一问,微笑着凑近了他,“你为何想知道我的身份?”

    林牧毫不犹豫,猛地握住她的咽喉将她按在柱上,他背对着月色,表情藏在阴影里,“老子为你这个惹祸精背黑锅,为你动用宣王亲卫,还不配问一句你是谁吗?我没什么耐心,再啰嗦就把你留在这里喂狗。”

    朱雀涨红了脸,一半是被他掐的,一半是心口郁结之气,“林牧,林侯长子,生母早亡,继母……”

    林牧手上发力,“你见人就背这些没用的东西,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朱雀咽喉受制,她并不挣扎,望着林牧,眼神迷离,眸中渐渐有了晶光。

    林牧不由得放了手,望着朱雀弯下腰大咳几声,还忍不住想帮她拍拍背,谁知朱雀纤手一抬,架开了他的胳膊,反手往他手背拍了一记。

    大意了。

    林牧只觉得手背一麻,这麻痹之意瞬间传遍了全身,“你也太狡猾了。”

    “林小侯爷想知我来历,完全可以挑个良辰美景,多劝几杯酒,说不定我就说了。”朱雀微笑,勾着他的腰带不使他直接倒下,“这大半夜的,又冷又饿,哪有闲心给你讲故事啊。”

    林牧残存一点力气,手肘一横狠狠将她压在柱上,这是克敌制胜的动作,并无半点旖旎之意。

    “你这小娘子不识好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