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恍然醒悟,终于明白闫远为什么总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而她,一直把那其中的情绪当作是愧疚。

    现在想来,那是失望,连带着懊恼。

    是她没想看明白,满脑子都是恨他。

    现在揭开迷雾,她看清了一切,连着自己那颗以为已经沉寂的心,现在都在疯狂跳动,想要告诉他,想马上见到他。

    她不管现在还是凌晨三点,拿着手机毫不犹豫的拨打电话,手在不停的敲击,希望他赶快接听。

    电话却迟迟没有接听,她不死心的再打过去,接下来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不接自己的电话,她放下耳旁的手机,呆呆的看着拨打过去的五个电话都没有被接听。

    其实他不接也很正常,自己当时不也拒绝他的电话吗,在她强烈的提出离婚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信心了。

    她倒到床上,用被子罩紧自己,只留一双眼睛,看着窗口处发愣。

    窗外有了暗白光亮,带着灰蓝色,透过窗帘照进来。

    上次他就站在这个位置,将文件包潇洒的丢出去,她记得当时的风很大,吹起了窗帘,也吹的她心痒。

    “这样的结果合你意吗?”他的声音也轻轻飘过来,飘进她的耳朵。

    他当时都已经这样卑微了,她竟然还只顾着嘲讽。

    她上拉被子,将整个脑袋都盖住。

    邢菲,你究竟都做了什么啊!现在该怎么挽救?

    ——

    同一时间,美国华盛顿,正是阳光正好时。

    闫远挂断了邢菲的又一个来电后,将手机关机,揣进衣兜后站起身,将手伸出去。

    “i’ookforardtoourfutureoperation。”他一口流利纯正的美式英语说出。

    美方合作企业董事长也笑着回握他的手。

    两方洽谈结束,闫远接受美方董事的邀请,与他们一起共进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