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看着载湉,怒道:“哀家养育你二十多年,换来的竟然是你想要软禁哀家。自小,哀家确实对你严苛,可是哀家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哀家接你入皇城,精心培育你,手把手教导你。没想到,却教出了个白眼狼。”

    她大声的吼着最后一句,怒瞪载湉。

    载湉嗤之以鼻,看着她凌厉的双眼,冷声道:“若是朕能选择,绝不会入皇城,更不会让你手把手教导朕。你说的多好听,精心培育朕,可自从朕入了皇城以来,你可有一天真心对待过朕?朕从来都只是你的傀儡,你在乎过朕心里的想法吗?”

    慈禧竟未料到他会如此指责自己,抬手便要打他。

    钰舒哪里肯给她这样的机会,一把将载湉拉开,冲慈禧怒道:“太后,你又想打皇上,皇上乃一国之君,岂是你想打便能打的。太后总是把皇家祖制挂在嘴上,说女子不得干政。那么臣妾问太后,此刻带人冲进养心殿,指责皇上,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见慈禧愤怒的看着自己,她又道:“皇上变法为了是拯救家国天下,而太后你们却一直想方设法阻拦。女子不得干政,难道太后你不是女子吗?为何总是干预皇上的朝政。难道是要看着大清亡了,你们才甘心吗?”

    李莲英怒道:“珍小主,请慎言!”

    载湉将钰舒拉至自己身后,两人看着慈禧,只等她开口说话。载湉清楚今夜慈禧定不会放过自己,这是她废除自己的最好机会,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当然钰舒也清楚,所以她便将心中对慈禧的愤怒发泄。她想,既然要死,那就死个明白。

    慈禧突然看着二人冷笑几声,道:“珍妃,哀家此刻便让你看看,敢对哀家生出二心的人是什么样的后果。皇上?又要有哀家在,哀家想让他不是皇上,他就不是皇上。”顿了顿,又道:“养心殿不适合皇上住了,将皇上的寝宫移去涵元殿,那里安静,让皇上好好想想,为何会犯如此大逆不道的错误。”

    钰舒怒道:“太后,你休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话。他是皇上,你却将他寝宫挪去涵元殿,你还不如直接废了他,何必要如此羞辱他!”

    慈禧呵呵笑了笑,道:“哀家不仅要羞辱他,还要羞辱你。来人,将珍妃带下去。”

    两名太监应声走进殿内,上前来拉钰舒。

    载湉推开二人,将钰舒藏在自己身后,怒道:“有朕在此,不许你们对珍妃动手。”

    慈禧示意两名太监上前,载湉见状将钰舒抱在怀里。太监上前从载湉怀里抢夺钰舒,载湉大声道:“舒尔,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们不能分开。”一面又用力推走上前的太监。

    钰舒搂着他的脖子,道:“不分开,我们说好不分开。”

    见他二人不愿松开对方,慈禧有些不耐烦,大声吼道:“先将皇上带下去。”说完,看了崔玉贵一眼。

    崔玉贵会意,上前用了拽开载湉的手臂,将他带了出去。

    载湉奋力挣扎,回头看着钰舒,“舒尔......”

    “皇上......”

    钰舒看着被带下去的载湉,一面大声的呼喊,一面追了上去,却被两名太监上前无情的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