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则是聚少离多,并不亲昵。

    “好好的丫头,不能再做傻事了,你妈也不是不会回来看你。”奶奶抱着杨明月哭,杨明月咽下粥,听她一声声的唤“明月,明月...”

    突然有点鸠占鹊巢的羞赧和无地自容。

    爷爷看冬明月那张憔悴苍白的脸流下泪来,也是老人有泪总轻弹,三个人在病房里呜咽着哭。

    虽然奶奶反反复复念叨的话有些磨耳,但杨明月甘之如饴。

    “以后每天都要吃药,这一大盒一小盒的,听大夫的话。”

    “好,知道了。”

    “这是你爸特意给你找的省会专家,别恨你爸。知道吗?”

    “知道。”

    “一会儿医生还要给你做个采集,听说有点疼,心疼死我了,你说你好好的跳楼干嘛呢?”

    “不会了,没事了。”杨明月突然笑,“其实我是失足掉下去的,你们信吗?”

    “去。你们老师下死心拽你都没拽过你,这下还要转班了,要不转校吧?送你去京城读书。”

    奶奶刮了一下杨明月的鼻尖,怕碰到她的点滴,但还是抱住她不舍得撒手。

    “.....”杨明月犹豫了一下。

    她已经知道今年是几几年,按照轨迹,前年薛瀚家就落魄了,薛家没有欠下赔款是薛瀚全家的万幸。

    不过原本薛瀚家也就是个小中产罢了。

    而今年冬明月读高三,和薛瀚同一所高中。

    杨明月决定以冬明月的身份好好生活,也没啥抢人家命运的罪恶感,毕竟冬明月也活够了。

    她体会到冬明月那种抑郁重度的痛苦后,也觉得她死了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在曾经上辈子里,薛瀚的青梅竹马冬明月就是这么死的,跳楼,坟头草两米,被人遗忘。

    虽然四楼一般死不了人,但冬明月太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