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清澈的眼光里投下了一重阴影,“倘若有机会回到原来的家,你认为比现在更好吗?”

    我不置可否。

    “虽然能力有限,但我会问菩萨,看看还有没什么别的途径改变这一切。”他沉思后说着。

    我对此不太抱期望,以前不是也问过,菩萨好像也无能为力。

    现在,我连在周围转转的兴致也没了,带着一身的疲惫,还是回到了荆棘岭。

    所有的所有没什么改变,劲节十八公,孤直公,凌空子,拂云叟,还有赤身鬼,优柔客,以及几位花仙姑好像在吟诗作赋,讲经论道,或者闻歌起舞中乐此不彼,历经千年,从来就不曾寂寞过。

    我的日子又开始在无聊得发慌中流失,虽然对惠岸的提议没抱多大冀望,但还是期盼他的身影能早日出现,他是唯一能倾听,了解我烦恼的人。

    惠岸这次并未出现,而且相隔的时间比以往还久。

    寂寥中,对红孩儿的牵挂又让我蠢蠢欲动,每次闯火云洞闹得都惊天动地,说来又是几月有余,不知道红孩儿康复得如何。

    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可打听他的消息。

    在火云洞和芭蕉洞有条必经之路,也是黄莺经常出现的地方,火云洞的现状她最熟悉不过,我的情况她也了如指掌,相信见面,不会太惊吓她。

    我拿着花簪在小道边的大树后等候,黄莺对花簪上的香味极为敏感,这是我确认身份的最佳方式。

    果然,黄莺途径此处,即刻收住了脚步,犹疑地寻着我香味的方向探看,“姐姐,真是你吗?如若在此,不妨出来相见。”

    我从树后慢慢转出来,她陡然面见我的模样还是吓了一跳,但肯定是我无疑后,却不再惊慌,坦然与我面对面叙起話来。

    从她嘴里得知,自铁扇公主将我逼走后,红孩儿的心情极为不佳,与他母亲的关系也急剧而下,若不是她那一掌伤了自己,休养了半个月,红孩儿要尽孝服侍,他几乎不欲踏进芭蕉洞一步,为此玉瞳和乌金没少从中调节周旋。

    玉瞳醒后,也对好意接近的小狸全然无动于衷,后来更直言将她赶了回去,让所有看好他们的小妖大跌眼镜。

    关于媚颜,铁扇仙急欲撮合她和红孩儿,甚至不惜放风让牛魔王回来一商婚事,但红孩儿自上次变故就变得分外敏感和叛逆,拒绝了他们所有的提议,还以铁扇仙身体不适,不便打扰为由勒令媚颜速速回家,着实让媚颜难堪,也伤了铁扇仙的心。

    同样,红孩儿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经常独自关在自己的屋里发呆,莫名其妙心绞疼痛,令其他两位大王担心不已,而他却浑然不觉,任其听之任之,完全不曾有迫切好转的意愿。

    从我闹火云洞,得知灵珠死讯,他已茶饭不思躺了两个多月,至今依然恍恍惚惚,浑噩不定,火云洞的事务又全由玉瞳和乌金里外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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