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的笛子很好听,”安宁然转过头看向陌逸言,而陌逸言只是将盖在她的身上的衣服拉的好一些,“你现在想听吗?”他问道。

    “恩,”安宁心点了一下头,很好听,比起陆倾然琴不知道要好听多少。

    “好,”陌逸言拿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玉萧,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那一道带着空气的曲音如同月光一样倾泻而下,缓缓的落在了安宁心的身上。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想可以接住什么一样,缓缓的,她的眼睫轻动;靠在身边男子的身上,花香,还有曲音,让她的身体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什么也不想,只要知道现在她是安全的就可在了。

    陌逸言放下了自己的手,只是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女子,他伸出了自己手,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怕是惊醒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安睡的女子。

    她一向浅眠,他是大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心中的伤一直未好,如要可能,那伤或许会一生。

    他将自己的玉萧又是放在唇边,突然间轻笑了一下,傻瓜,这不笛子,这是萧,如果你真的认为是,那么它就是了

    曲音再一次的响起,很柔很静,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安睡了,只有他陪着这个他捡来的女子,一夜未眠。

    第二日,当宁心清醒过来之时,已经是的乎是日上三杆了,她坐了起来,习惯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的锦囊上面,身边有着淡淡的清香,是腰间的暗香珠所发出来。

    似乎,她是睡过了头了,可是,这却是她这些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夜,而一夜无梦,就是如此。

    “小姐,你醒了,”小兰走了进来,手是端了一碗药,“小姐,公子说过了,要小姐把药先喝下去。”

    安宁心端过那一碗黑糊糊的药,一口喝了下去,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补药,而不是段西烨给的避孕汤,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过要她的孩子,那个孩子的离去,只有她一个人在难过吧。

    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药太苦了,“对了,我去拿蜜钱,我怎么给忘记了。”小兰急了,连忙的跑了出去,安宁心还没有说什么,她就已经动作非快的跑的不见人影了。

    “其实不用的,早已经不苦了,”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手里却是感觉一轻,几粒蜜钱已经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拿起来吃了一颗,看到的却是一双修长的手指,是他。

    “再吃一幅你就可以好了,”陌逸言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双眼,“你不知道为何我让你喝这幅药是吗?你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好了,可是仍然是要喝。”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你让我喝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的。”安宁心轻笑,嘴里的蜜钱有着极为清甜的味道,终于是融化了她口中的那抹苦涩,还有心上的。也是慢慢的甜了起来。

    “你曾今喝过大重的避孕药汤,里面有着一味药叫青竹,那是一种极为伤寒的药,已经伤了你的身体,如果不好好的调理,你可能以有不易受孕。你可明白?”

    陌逸言并没有对她隐瞒,安宁然的脸色微微的苍白了一下,却是笑了,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了,也不想再回忆过去了。

    “我会治好你的,”陌逸言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的桌上,拉过了她的手,检查着她的手指。

    “恩,”安宁心小小的点了一下头,只是眼中又是一团雾气,低头间,一滴水珠正好的是掉落在了陌逸言的手背上面,让他的动作停了半分,却是没有说话。